英臺把小菊安撫了下,就在心裡想,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呢?為什麼自己都眼看著要被迷惑了?難不成是真孃的弟弟也在做戲給自己看?
可是,比以他姐姐現在在祝府的這種地位,他有必要這樣演戲給我這樣一個小丫頭看過,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吧?
可是再想想小菊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小菊有必要騙自己嗎?
可是據自己平日裡觀察小菊跟自己和銀心,也是關係很好,而且都是打心眼裡有喜歡的,看她平時老實又楚楚可憐的樣子,根本就不是一個會撒謊的孩子呀,她也沒必要騙自己發生這種事情吧?
可是兩個人完全看出來都不像是騙人的樣子,為什麼都是各抒己見,這其中肯定有一個人是說了謊話的。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分得清到底誰說了謊話呢,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難辦。
英臺又從今天出去花園裡,去找那真孃的弟弟開始想起,看看到底是哪一個細節出了問題?
還記得,當時自己氣勢洶洶的跑出,心裡想著老弟也要看看這這孃的弟弟到底是什麼個角色,居然這麼狂,跑到祝府裡來撒野。
就想若是他好欺負的話,就直接把他趕跑算了,讓他在這裡再橫行霸道。
誰知道,英臺和銀心一路循著花香路徑,鳥語引人,來到前院的大花園裡。
只見一個白衣少年,正在花園裡荷塘邊的水榭中,據卷讀書呢!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當時英臺心想,這傢伙念得居然是陶淵明,五柳先生的詩:
種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
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英臺暗罵:“這小子,膽敢侮辱五柳先生,真噁心,這麼好的事,經過他的苦,都被他玷汙了!”
及近處,英臺說:“唉,哪來的野小子,剛剛跑到祝府,在這裡,唸詩,像你們這種不要臉的人居然還會面試,這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呀,不過告訴你你倆都太噁心人了,像你這種人,唸了這五柳先生的這首詩,簡直是太侮辱,陶淵明瞭!”
“呃,小孩,你我我素無冤仇,為何這樣說我?”那白衣少年道。
英臺雖然比他個子矮多了,可是還是很明顯的看得出,這少年,繼承了他姐姐那狐狸精的盛世美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