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墨唯一憤怒的紅了臉,“你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離婚了!”
蕭夜白盯著她臉上的紅暈,“我勸你聲音小一點。醫院裡人多嘴雜,傳出去了,影響不太好。”
“你是說對你的影響嗎?”
“我今天下午去看了老爺子。”蕭夜白突然轉移話題,“雖然他沒有見我,但醫生跟我說他的情況非常不好,除了心衰,肺部感染,還有其他的多種病症,加上他多年的類風溼病,現在必須靠全身插滿管子來續命……”
每說一句,墨唯一的表情就變一下。
到最後,原來憤怒的表情已經徹底沒有了。
她知道老爺子的情況很不好。
段段時間連續做了兩次心臟手術,對於一個成年男性來說可能都扛不住,何況他今年都已經過八十歲了,還沒有完全康復的情況下,突然又被她身世的事情刺激到了……
她只是沒想到的是,居然嚴重到要靠插管去維持生命。
“你確定要在這種時候選擇刺激他?就算他不是你的親爺爺,但畢竟也疼了你二十年的時間。”說完這些,蕭夜白低頭看著懷裡的女人。
只見墨唯一的兩隻手死死的絞在一起,眉心緊蹙,白齒咬著下嘴唇,就連眼睛都有些明顯的發紅了……
“周嬸,麻煩你把東西收一收,帶去樓上。”
周嬸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聽到這話,立刻過去開始收拾。
蕭夜白轉身,抱著她朝著病房外走去。
……
晚上的醫院沒什麼人,此刻走廊上更是空蕩蕩的。
墨唯一安靜的被男人抱著在那等電梯,一眼看去,畫面和諧美好,任誰都不會覺得這是一對已經離異的夫妻。
很快的,電梯門開啟了。
裡面站著兩三個人,有男有女。
迎接著或驚訝,或打量的目光,蕭夜白麵不改色的抱著她進入電梯。
裡面的那幾人都下意識的往後退,其中一個短髮的年輕女人也跟著退了一步,目光似有若無的在兩人的臉上掃過。
電梯門關上,然後緩緩上升。
詭異的是,整個電梯裡都沒有人說話。
安靜的氛圍下,某些感覺也就特別的敏銳。
墨唯一聞到了男人身上傳來的熟悉的清冽氣息,還混著淡淡的煙味。
結實有力的臂膀就這麼一直維持姿勢抱著她,脊背挺直。
事實上,懷孕後的墨唯一已經相比以前重了好幾斤了。
可他抱著這麼長的時間,就像是完全沒有感覺似的……
尤其電梯在中間還停了好幾次,有人上,有人下,他始終維持這個姿勢不變,反而是墨唯一慢慢的有些不自在。
因為每進來一個人,都要朝她的身上看,看完再看蕭夜白……
她自然做不到他那樣的厚臉皮。
到最後,她乾脆低下頭,眼不見為淨。
……
“叮”的一聲。
終於22層到了。
蕭夜白立刻邁著長腿抱她出電梯。
走廊上,容安和護士已經等候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