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北只覺得憤怒又羞辱,“蕭夜白,你是被我說中了心事,所以才惱羞成怒的是不是?”
他大笑,“我還說呢,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怎麼一天到晚的掛著一副死人臉,仰望45度天空,好像多憂鬱,日子過得有多麼苦大仇深似的。等回國了才知道,原來你不過就是墨家的一個養子罷了,也就是運氣好,被墨家給收養了,還讓那位墨家小公主看上了你,不然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桐城鄉下的窮小子,不是運氣好你這輩子估計都在鄉下撿破爛呢……”
外面突然隱約傳來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
葉北迅速停下,他抿著唇,轉身過去拉開了房門。
果然,外面的走廊上,墨唯一正好走了過來。
踩著一雙及膝的靴子,高跟鞋發出“咚咚”的悅耳聲,秀髮隨著走動在肩膀上張揚肆意的滑動。
當看到葉北,尤其是近了看到他嘴角的鮮血,墨唯一的臉上明顯有著驚訝。
葉北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對她微微點了下頭以作招呼,便直接離開了。
和上一次的熱絡殷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墨唯一小臉懵逼。
他這是怎麼了?
等走進病房,她仔細的看了看周圍。
除了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一束百合花,應該是葉北帶過來的。
其他地方,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更沒有什麼……打過架的痕跡。
病床上,男人依然清冷淡漠的坐在那裡,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但是葉北剛才嘴角上的血跡,墨唯一看的清清楚楚。
整個房間就他們兩個人,總不至於……是葉北自己自虐吧?
而且看得出來那一拳頭應該打的挺重的,那麼一個大男人,都被揍到流出了血,想必這一拳使出了不少力道。
“小白,你剛才跟葉北起衝突了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蕭夜白俊美的輪廓波瀾不驚,“不算。”
不算?
那就是了。
墨唯一立刻問道,“你為什麼要打他?他說話讓你不開心了?還是哪裡惹到你了?”
其實蕭夜白裡不是那種一言不合就會動手的男人。
這麼久以來,雖然知道他身手不凡,但好像也就在上次她出事的時候,他突然那麼血腥暴力的動過一次手。
平日裡,他給人的印象都是一個衣冠楚楚的商業精英,戴著平面眼鏡,穿著筆挺的襯衫西褲,文質彬彬,斯文冷靜,一般人絕對不會聯想到他動手打人的樣子會是多麼的暴力兇殘。
蕭夜白掀起眼皮看著她,因為沒有了鏡片的遮掩,那目光中,有著明顯的情緒湧動。
然後,他緩緩的“恩”了一聲。
算是承認了。
墨唯一便說道,“那以後就不要和他見面好了,你這幾個同學裡面,田野我不喜歡,葉北我也不喜歡,也就……戰堯還不錯吧。”
聽到這話,蕭夜白溫淡的眉心微微一凜,“戰堯?”
“對啊,戰堯長得帥,說話風趣,懂得還多,我跟他還挺聊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