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遊樂場距離酒店不遠,高高的過山車橫亙在半空中,看著就有些嚇人。
容安跟在自家公主身後的不遠處,實在是想不明白,膽子那麼小的女人,連旋轉木馬都不敢坐的女人,還跛著腳拿著柺杖的女人……來什麼遊樂場?!
蕭夜白又是天生的冷血動物,絕不會坐這種很幼稚的東西。
於是,一下午,他就看到墨唯一拉著蕭夜白在遊樂場裡滿場的跑。
一會看碰碰車,別人在玩,她在笑。
一會看飛流勇進,隨著別人的尖叫也跟著尖叫。
一會看過山車,到了最高空的時候,她尖叫的聲音比坐在上面的人還要高。
結束的時候,墨唯一在遊樂場內的精品館買了一大堆禮物。
全都是帶回去送給親朋好友的。
看了看時間,她說道,“容安,你把禮物都帶回酒店,再買幾個行李箱都裝進去,我跟小白再去附近逛逛。”
容安:“……好。”
買了那麼多的禮物,的確是需要再買幾個行李箱。
容安匆匆離去,墨唯一微微一笑。
嘻嘻,終於可以二人世界獨處啦。
夜幕下,墨唯一摟著蕭夜白的胳膊,只覺得心裡甜滋滋的。
雖然腿腳不便,可因為身處異地他鄉,和自己心愛的男人這般漫步街頭,讓她居然有一種在熱戀的感覺。
前方一處建築突然映入眼簾,金碧輝煌,夜幕下璀璨盛放,像極了一朵巨大的金色蓮花。
十分奪人眼球。
“小白,前面那是什麼?”
蕭夜白看了過去。
是賭場。
也是國內為數不多的,擁有合法經營執照的賭場之一。
雖然從小就在驕奢安逸的豪門裡長大,墨唯一卻是第一次來到賭場這種地方。
一進入大廳,裡面已是人滿為患。
鱗次櫛比的賭桌旁被人潮擠的水洩不通,點鈔機和老虎機熱烈作響,偶爾從角落傳來一聲喧譁,揮金如土的奢華場面,無不讓人眼花繚亂。
男人低沉乾淨的聲音在她響起,“要玩嗎?”
“我不會。”話雖如此,墨唯一的眼睛卻有些收不回來。
都說來到賭場必須賭上幾把,如此才算真正的不虛此行。
於是蕭夜白去換了一堆籌碼,帶著她來到樓上的雅座。
墨唯一坐在邊上,看著他坐在牌桌前面。
菲薄的雙唇間叼著一根半燃的香菸,細細長長的手指捏著橋牌。
青白色煙霧的繚繞下,男人鏡片後的雙眸深邃卻看不太清晰,燈光投射在他的臉上,影影綽綽,忽明忽暗。
和周圍的那些“賭徒”相比,他優雅卻涼薄,頗有些“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味道。
墨唯一一邊看,一邊在心裡不停的花痴。
果然不管在哪裡,自家男人永遠都是最獨特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