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耀雄點頭,然後,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自從唯一母親出了意外,我就發過誓,不會再做以前的那些腌臢事情。但是……”
書房的燈光太過暗沉,他抬起眼皮,看著眼前的這對夫妻倆,聲音低的就像是從地底下發出來的一樣,“用一點小手段,讓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對我來說還是很容易的。”
張麗雅只覺得後背有一陣陰風吹過,她眨了一下眼睛,忙抓住丈夫的胳膊。
另一邊。
因為墨唯一的堅持,最後還是來了一趟醫院。
墨老爺子扔的玉雕砸得挺重的,蕭夜白額頭上的傷口有些長,縫了五針,最後還貼了一塊紗布。
墨唯一都要心疼死了,等包紮完傷口,她立刻說道,“小白,以後你不要自己單獨回老宅了。”
“怎麼了?”蕭夜白的聲音很淡。
“你看你最近都受傷三次了。”墨唯一看著他,原本完美無缺的俊臉,此刻貼著礙眼的紗布,之前額頭上的疤還能看到呢,真是舊傷沒好又添新傷。
蕭夜白撩起眼皮看著她,“心疼了?”
年輕的女孩子皺著細細的黛眉,嘴唇也撅著,白嫩的臉蛋上有著很明顯的糾結。
墨唯一毫不猶豫的點頭,“小白受傷了我當然心疼啦,就像我受傷的時候你也心疼我一樣。”
蕭夜白勾了勾薄唇。
只是那笑意太浮於表面,就連墨唯一都有些看出來了。
但是她也沒多想,以為他還在生爺爺的氣,於是軟綿綿的說著好話,“好啦,爺爺他就是這個臭脾氣,所以我不在的話,你最好不要單獨去見他,也不要用話刺激他。他現在啊,真的和暴君沒什麼區別,爸爸和石伯都管不住的。”
蕭夜白“恩”了一聲,從座位上起身,“走吧。”
賓利緩緩開出醫院門口,老劉的車則跟在後面。
快到麗水灣的時候,墨唯一突然說道,“小白,等會兒去門口的花店逛一下好不好?”
蕭夜白看了一眼烏沉沉的天氣,“要下雨了。”
“就10分鐘,我想買一束香水百合,江嬸給我買的全都是玫瑰,難看死了。”
蕭夜白想到某人連送兩天的999朵玫瑰,眉骨微微跳了一下,然後他說道,“好。”
賓利在麗水灣外面的一處花店門口停下。
墨唯一坐在輪椅上,老劉推著她去選花,蕭夜白則拿著手機在路邊打電話。
“臥槽,這麼快就打電話來了,你知道我剛才完成任務了?你這小子,刀子嘴豆腐心,明明這麼關心哥哥……”
“幫我查一個事情。”蕭夜白冷不丁打斷。
“草!就知道你找我又沒什麼好事,知不知道老子現在受傷了?我是國家一級保護傷員,你還要讓我做事!簡直太殘忍了……”
“傷到哪了?”蕭夜白終於關心了一句。
那邊卻支支吾吾,最後說道,“放心,反正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