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著頭,白皙修長手指解開襯衫的紐扣,一派風平浪靜的口吻,“你現在是病人,這麼多玫瑰花,容易花粉過敏,加重病情。”
墨唯一皺皺小鼻子,只能軟著嗓音撒嬌,“好啦,他應該就是看我住院了,所以就以朋友的身份送花慰問一下。”
蕭夜白沒有說話。
“你要是真的不喜歡,那就送給護士吧,丟了真的太可惜啦,好不好?”
蕭夜白還是沒有說話。
墨唯一皺著眉。
糟糕,這次好像氣得有些嚴重。
容安站在那裡,手裡還抱著幾束紅玫瑰,面無表情的樣子和蕭夜白差不多。
墨唯一眨了眨眼睛,突然張開雙臂,“小白,我想去洗手間。”
蕭夜白抬起一道眉。
“快點嘛小白,抱我去洗手間。”墨唯一撒嬌的催促。
儘管知道這是藉口,男人還是走了過來,雙臂一攬,輕鬆地抱著她朝浴室走去。
墨唯一將頭從他臂彎探了出去,指了指一屋子的花,然後用唇語對容安說道,“把花都拿走。”
容安跟了她超過十年,自然也明白該怎麼做了。
進了浴室,蕭夜白將她放在馬桶前面站好,轉過身就要走。
“小白……”
“我關門。”
呃……
果然,蕭夜白將門反鎖,然後走了回來,“需要我幫你?”
男人一本正經的語氣讓墨唯一莫名的臉紅。
其實她根本就不想上廁所,只是為了讓那些花不被糟蹋。
醫院的病號服都是那種鬆鬆垮垮的,墨唯一金雞獨立的站在那,忙抱住了蕭夜白,“冷。”
蕭夜白緩緩開口,嗓音又低又沉,“哪裡冷?”
墨唯一:“……”
……
墨唯一是被蕭夜白抱著出去的。
“公主。”傭人的聲音將她召回現實,“晚飯時間到了,公主想吃點什麼?”
墨唯一摸著發燙的臉蛋,佯裝淡定,“我跟小白吃一樣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