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唯一抿抿紅唇,“那她總是故意氣我怎麼辦?我忍不住。”
她自認脾氣算挺好的了,可蕭知微總有能力瞬間戳到她的傷疤,剛才一個沒忍住就……
“唯一,你今年二十歲了,是個大人了,你不是小孩子,應該學會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如果你想跟夜白繼續走下去,做事就不能不顧忌到他的感受,你能明白嗎?”
墨耀雄話中有話,“總之,這一陣子她都會住在醫院,等身體養好了,我會安排她離開南城的。你要是實在不願意看到她,這陣子也不用來醫院探望了,免得再起衝突。”
墨唯一隻能點頭。
病房內。
蕭夜白看著病床上的女人,冷漠的開口,“我之前怎麼跟你說的?”
蕭知微咬著嘴唇,眼底皆是不甘,“哥,你剛才看到了,是她動手打的我!”
“我說過,我跟她之間的事,不喜歡任何人插手,就算你是我的妹妹。”
蕭知微幾乎要把嘴唇咬破,“可是我說錯了嗎?她仗著自己是墨家的大小姐,什麼喜歡的東西都要佔為己有,如果不是她當年故意勾引你上,床,你不會娶她,更不會答應留在墨家。現在你被整個南城的人都看不起,他們都在背後說你是墨家的入贅女婿,還說你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接下來的話,被嚇的硬生生吞了回去。
蕭夜白站在那裡,雙手插著西裝褲的口袋,薄唇緊抿,輪廓冷峻,鏡片後的一雙眼睛,是從未有過的陰鷙和可怖。
就像淬了冰刃。
鋒銳異常。
蕭知微不敢說話了。
病房內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身上的戾氣慢慢褪去。
“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說。”
蕭夜白的聲音低沉冷漠,沒有一絲的抑揚頓挫,“以後,但凡逾越一步,我不會再管你任何事情,哪怕叔嬸對我曾有過幾年的養育之恩。”
頓了頓,男人薄唇揚起一抹極其譏誚的嘲諷,“然則,墨耀雄已經給過你們蕭家五百萬,不是麼?”
蕭知微猛的攥緊雙手,蒼白的臉上,是極致的難堪和尷尬。
是的。
當年墨耀雄只用了500萬,就帶走了父母離世後被寄養在叔嬸家的蕭夜白。
雖然說當時蕭夜白已經十五歲了,可這樣的做法,和拿錢賣孩子又有什麼區別?
最沒有資格來管他的,就是蕭家的這幾個所謂的叔嬸。
墨耀雄離開後,墨唯一再回到病房的時候,蕭夜白正坐在沙發上削著水果。
陽光從窗外投射進來,為他周身渡上了一層淺淺的金光,一貫冷冽的輪廓顯出些許溫潤的味道。
他微微低頭,側顏線條俊美,眼神專注,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白皙。
這個男人,就連削水果的樣子都好看的要命。
墨唯一立刻過去在他的身邊坐下,嗓音軟綿綿的示著好,“小白,我幫你削吧?”
“不用。”男人聲音低沉,“很快就好了。”
墨唯一剛要說話,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
“公主殿下削的蘋果太金貴了,我可吃不起。”
又是蕭知微!
墨唯一覺得自己的好心情瞬間又沒有了。
這個小婊砸!
為什麼總是能這麼的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