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山論劍,每隔五年一次,是三元鎮最大的論劍大會,屆時,無論世家弟子,還是平常百姓之家,都會在這一天,齊聚亭山,共享盛會。
此時,已是初冬時節,薰風颯涼,清爽無比。
揚子江,寬闊的江畔兩岸,樹影窈窕,江面猶如一面光滑的鏡子,在朝陽的照耀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湖面上有三艘巨舟,每艘都有二層,大概十米高。飛簷樓閣,金碧輝煌,稱得上是氣宇軒昂。
三艘船上都是旌旗飄揚,每艘船都插著一幅巨大的彩旗,上面鏽刻著四個大字“七峰劍派”,錦旗旁邊鑲秀著七柄長劍。
江流之上,三艘徐徐前行的渡船上,靜立著十來人,每個人都身穿著黑色長袍,長袍上後繡著朵朵祥雲,袖口繡著長劍。
船頭,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人,靜默站立,看著江流,蕩起的水紋,略有所思。從服飾來看,一眼可以看出,這些都是七峰劍派的弟子,白袍人叫季龍,是負責此次論劍的長老,其它黑衣人則是試煉弟子。
“季長老,還有一會,我們就進入三元鎮了。”一名黑衣武者,彎著腰,朝著白袍長老,恭聲說道。
“我知道了。”蒼老的聲音在船頭響起,白袍長老,看著獨立的亭山,欣慰的點了點頭。
同一時間內,波光鱗鱗的江面上,舟船如梭,但都前往同一個方向,亭山,距離亭山論劍不過七日之期,各大家族、散修,齊聚亭山,共享饕餮盛宴。
蕭府,後院內。
蕭天雙眸輕閉,盤膝坐在床上,身體周圍空間一陣波動,身上漸漸出現一道無形鋒芒之氣,婉若游龍,偶爾有著涓涓電光,像是發出細小的閃電,無形的鋒芒之氣,像是破開空間般,散發著強烈的劍氣。
院落中的管家,捧著一劍衣服,在庭院,靜候蕭天,感受到蕭天身上的渾厚的玄氣,楚伯心中一陣驚愕,這種感覺,只有在老家主身上才能感受到,二少爺年紀輕輕,竟然能有如此修為。
一個時辰後……
盤膝的蕭天,猛然睜開了雙眼,一道凌厲的金光從眼眸中,頓時激射出,擊中院中十米高的古樹。
“嘣~”
樹木四分五裂,瞬間迸開,吸了口氣,蕭天握了握拳頭,喃喃自語,“十級巔峰”,眼神中多了一股自信,三個月的時間,不但恢復丹田,還突破到了十層巔峰,心中不得不感嘆《八九玄功》的神奇之處。
院落中的楚伯,眼神之中漏出一股驚駭,如此強大的玄氣,看來,二少爺有很大機率拔得頭籌,眼中不免漏出一股喜色。
蕭天收斂氣息,身上的玄氣不再波動,猶如一個普通人一般,從院落中走了出來。
“楚伯,都來了麼?”蕭天看著楚伯,淡淡的問道。
“二少爺,就差你一個,就可以出發了。”楚伯弓著腰,遞上衣服。
“好,我們出發”蕭天嘴角微微一笑,漏出一股自信。
南門大街,兩旁站滿了鄉紳,歡呼雀躍的迎送著蕭家子弟。十人左右的嫡系弟子,全部整裝待發,為首的蕭天騎上棗紅馬,朝著亭山賓士過去,其他弟子也緊跟馬匹,追了過去。還有一支百人的騎兵護衛在身後護送,騎兵穿著甲胃,步伐非常整齊,行動迅速,訓練有素,每個騎兵至少是五級戰士,可見蕭家的底蘊何等深厚。
街道上兩旁的居民,一個個懷著尊敬、畏懼的心情,目送著隊伍的離去。
城郊,前往亭山的道路上。
道路兩旁,火紅的楓樹,整齊的排列著,童淵騎著高頭大馬,在泥濘的道路上,極速飛奔,身後還揹著一支長槍,在童淵背後,數十名童家的弟子也緊緊跟隨著。
一路上,數十匹戰馬極速飛奔,留下滾滾煙塵。
同一時間,在三元鎮周圍,數萬名武者,聞風而來,齊聚亭山,想在論劍大會上一展風采。
約摸半天行程,蕭家的弟子,已經進入數百里外的亭山。
亭山,因為靠近荒山叢林,故而山巒連綿,但,上冠巨石,狀似蓮花,可容乃萬人,又是一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