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租的房子裡，林青青就去樓下的廚房燒水，她每晚睡的早，凌晨兩點起床，就要去包子店揉麵團做包子，都是為了生活，這世上的每個人都如此，人人都不容易，人人都辛苦。
喬漫坐在客廳裡的餐桌旁，在做數學卷子，不會做的題，她就直接跳過去，懶得絞盡腦汁想，一張卷子寫完，林青青叫她洗個小澡，早點睡覺。
喬漫想了想，把鋼筆和試卷收拾好，決定早點睡覺，兩點時和林青青一起去做包子。
秦衍是一點回來的，還喝了酒，醉醺醺的，喬漫和林青青睡的正熟，也就沒有聽到動靜。
還是鬧鐘響起，喬漫穿好衣服和鞋子從臥室出來，就看到秦衍醉倒在客廳的灰色地板上，不省人事。
喬漫有點生氣，走過去，抬腳就踹了秦衍幾下，正好林青青出來看到這一幕，被發現踢她兒子，喬漫還是心虛：“青姨，你看看他，還在讀高中呢，去舞廳就算了，還學人喝酒，還喝醉。”
林青青心疼秦衍：“漫漫，你和我把阿衍扶到床上去。”
喬漫和林青青把秦衍扶到床上，林青青給他脫了鞋子和衣服，又幫秦衍蓋好被子，還要做包子，她也顧不上秦衍，就和喬漫一起出門。
十點時，喬漫才回來，手中拿著兩個肉包和一杯豆漿，她早上吃了兩個包子，這是給秦衍準備的。
推門而入，秦衍還在睡，酒還沒醒來，包子都涼透了。
喬漫去掀被子：“起來了，我等下就回家，你是和我一起回去還是等青姨？”
秦衍皺了皺眉，就去抱被子，怒吼：“你別煩我！”
“怎麼和你爸爸說話的？”喬漫也是有脾氣的，她和青姨從兩點忙到現在，又冷又累，這人呢，睡到現在不起來，還鬧少爺脾氣，她恨不得把秦衍踢下床。
秦衍不想理她，見喬漫把被子搶走了，他乾脆就穿著裡衣和裡褲，身體蜷縮著縮成一團，連襪子都沒穿。
喬漫怕凍壞他，把被子扔了過去，像是個老媽子一般給秦衍蓋著被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刺激了？”
秦衍沒有反應。
喬漫站在床邊，拿眼瞪他，就看到這人用被子矇住了頭，好吧，什麼都看不到，連根頭髮都沒露出來。
“包子和豆漿我放在這裡，你等下記得吃，我先洗被套和床單去了，洗完就回家。”
秦衍一句話都沒說。
自來水冷的像是冰塊，等到喬漫把被套和衣服什麼的晾在陽臺處，兩隻手都沒知覺，她使勁搓了搓，又對著手心哈氣，這才去收拾東西，打算坐車回家。
秦衍依舊沒有起來，喬漫過去看了一眼，包子和豆漿都沒動，她叫了好幾聲，秦衍都沒理她。
喬漫搖了搖頭，他又不說，她哪裡知道他怎麼了？
昨天下午去跳舞時還好好的，回到家就是個醉鬼，鬼知道這一晚上發生了啥。
一點半時，喬漫都餓了，在衚衕裡的麵館吃了碗牛肉麵，才揹著書包回家。
一直到快六點，喬漫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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