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兒,別讓我等的太久!”
低啞暗沉的聲音在雨筱的耳畔迴響,以至於後邊她怎麼回到雨家的都有些無厘頭。
憐兒用剪刀剪下了一大串葡萄,提著在雨筱眼前晃了晃:“小姐,這串葡萄大吧!”
“大。”
“嘻嘻,我去洗了先。”
憐兒走後,雨筱看著葡萄架愣愣出神,那些葡萄就好像祁子陌的臉一般,搖了搖頭,努力把他揮去。
剛想進屋子的雨筱突聽得外頭傳來吵鬧的聲音。
“就是她!”
“我也看到了!”
“打她打她!”
“不是我!我沒有,明明就是她自己摔得。”憐兒哭著抹淚,又指了指面前的藍衣女孩:“你說,是不是你自己摔得!”
聽到是憐兒的聲音,雨筱連忙走出院子向著憐兒那邊走去。
“月兒,別哭了,快起來。”
被憐兒指著的藍衣女孩跌坐在地上聽著幾人的話語,只是一個勁的哭,沒有隻言片語,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無不控訴著憐兒的罪行一般。
“我真的沒有。”憐兒無措的看著幾人,淚珠急的在眼眶裡只打轉。
雨筱一走來就看見快要被逼哭的憐兒以及灑落一地的葡萄。
“都幹什麼呢!憐兒——過來!”雨筱喚著憐兒橫著眼看著其她幾個丫鬟。
憐兒看到了她家小姐,眼淚終於控制不住的一湧而出:“小姐...”
雨筱半摟著憐兒的肩膀,對著眼前的幾個丫鬟冷聲道:“這是想幹嘛?我家憐兒好欺負?”
幾人被雨筱這麼看著,身體不自覺的感受到了一股冷意,雖然以前並不曾服侍過大小姐,但大小姐曾經的威名還是在的。
被叫做月兒的丫鬟看到身旁幾人都有些懼怕雨筱,連忙跪在雨筱的面前:“大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想必憐兒姐姐是無心的。”
一句無心的,坐實了憐兒推她的事實,再加上那幅委屈又不敢發作的樣子,更讓人心疼了。
她身旁著紫色衣衫的丫鬟瞥了眼憐兒,連忙拉起月兒:“月兒,本就不是你的錯,幹嘛下跪。”
有人開了頭,後邊的幾個丫鬟也跟著膽子大了起來。
“就是,錯也是那憐兒的錯,撞了人還不承認。”
憐兒剛剛是因著突然被人冤枉還沒緩過神來,這會主心骨來了,她的懼意也少了幾分,抬手用袖擺抹了抹淚珠:“我去替我家小姐洗了串葡萄,回來的時候不知怎的她就跌坐了下去,我並沒有伸手推她。”
月兒沒說話,只是暗自分析著如何完成主人的吩咐,這雨筱不是性子冷清嗎?居然這般關心她的丫鬟,特意跑出來。
聽了憐兒的話,對面的幾個丫鬟可不幹了,七嘴八舌的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