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氏看著拌嘴的兄妹兩個好笑的拿著帕子捂捂嘴:“都多大的人了,還同小時候般鬥嘴,倒讓下人們好生笑話。”
“母親~”李筱自知她是說不過李季楓的,就他那份死人都能說活的本事,也就只能求助母親範氏。範氏也著實看著屢戰屢敗,卻越挫越勇李筱實在惹人憐,略擺了臉色:“楓兒就不知多讓著妹妹點,多長那麼多歲,和妹妹拌嘴說出去得讓那些世家小姐寒心了。”
李季楓聽著前半句到不以為然,只只這後半句過於可笑,無奈看著這對母女,頗有他再逗弄李筱就不讓他吃飯的架勢,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對著母親範氏拱拱手,苦笑了笑:“從小到大,母親可曾看過楓兒欺負了妹妹半分?倒是妹妹著實過於頑劣了。”對於李筱的那點心思他還是知道的,不就有次某位郡主說了句“你為何不如你兩個哥哥般好看?”這丫頭回家第一件事便是去爹爹書房哭了個通宵,也因為這事,有事沒事便刺他。
“哼!!”李筱不服氣的哼哼。想到自己有事要有求於李季楓,便不再和他爭論。
“好了好了,楓兒難得回家一次,吃飯罷。”範氏連忙吩咐下人擺碗筷。
李筱其實也挺喜歡和哥哥玩,只不過這個哥哥時常不在家,最初的親暱早已不在成了鬥嘴。
《禮記·曲禮》載:“共食不飽,共飯不擇手,毋搏飯,毋放飯,毋流歌,毋吒食,毋齧骨。毋反魚肉,毋投與狗骨。毋固獲,毋揚飯。。。
三人吃飯彼此都沒交談,就這麼吃著也甚開心,特別是範氏,臉上的笑,這半年都不曾有過,平日裡只吃小半碗便夠了,或許因為兒子的緣故,足足吃了大半碗米飯還喝了半碗湯。
月朗星稀,回到院子的李季楓對著天空負手而立,回想到今日筱兒的樣子頓覺好笑。明天應該是個好天氣,他或許應該帶著她出去轉轉。。。
這邊李筱正聽著自家丫鬟憐兒說教:“小姐,楓少爺難得回家一次,你又何必和他較真呢!”
“就是就是,半年不見,公子越發好看了呢。”盼兒不知死活的接話這也是李筱的丫鬟,只不過太過貪吃,又因年齡,所以基本李筱房裡大小事情都由憐兒管著。)
“你們下去吧,你們說的我省的。”李筱既沒生氣又沒高興,用很平淡的口吻吩咐著。
“是!”
“是!”
憐兒盼兒同聲回道,接著行了禮屈膝退下。
待房中只剩李筱後,李筱才走至耳房裡拿了《抱朴子》,輾轉幾步斜倚在廂房的藤椅上。
這書是在大哥書房拿回來的,說著是拿,其實不然。大哥三年前便由雲遊至翊城的浮圓真人收入門下弟子,入了道家。在墨翊國,佛家遠不如道教盛興,只這浮圓也不知曉是如何勸了大哥隨他修行。
翻閱了幾頁有些乏味,最近不知為何,李筱幹什麼都覺得乏味。除了吃飯睡覺,就連大哥回來也只是想著逗上一逗。若是以前,李季楓只要在家,李筱便如影隨形跟著。
“就只你這一句,當知曉你我二人再無可能!我一生做的最錯的事,就是...咳~咳,見到了你又戀上了。”女子一襲淡紫色裙裳顯得冷豔無暇的臉又稍添蒼白,說出最後一句時,臉色越發蒼白,潸然淚下。
“莫說一句,十句百句又當如何?”
男子一身白衣,異常俊秀的輪廓顯現出決絕的冷峻,似乎看著女子這番深情毫不動容。看也懶得看的轉過身,徒步走去,只留下女子在風雪中獨立。
冷。。李筱摸了摸臉頰,淚?她似乎又睡著了。那個女子是誰?心為何痛?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李筱頓感胸口悶痛難受,窒息不已,淚也不斷從她眼中溢位,越擦越多。這是怎麼了?
看著燈光搖曳,李筱忽覺自己就如同那油燈,隨風搖曳,迷茫又無助。支起身來,走向床榻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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