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必要再去想,再去回憶再去悔恨,因為那都是浪費時間,有那個功夫,多對現在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好一點,要是沒人,那就對自己好一點,總之人的活法有很多種,沉浸在過去和傷心的活法不是最差也八九不離十。
我穿著酒店的拖鞋走了兩公里買了十塊錢的麻辣燙還攔住了一個推著小車已經收攤的山東好漢,在幾經糾纏下重新開張又帶了三張煎餅果子回到酒店,白景騰郝青草也一起過來,我們四個人煎餅就著麻辣燙吃的很爽,因為過於辣郝青草一個勁的吐著粉嫩的舌頭要水喝,我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拿了瓶水過來給她擰開瓶蓋,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接通之後掛在耳邊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當聽到裡面的詳細之後我的臉色大變,手裡的水瓶也落在了地上打溼了地毯。
張白騎死了。
同樣得知這個訊息的白景騰臉色大變:“他不想死誰能殺的了他?”
這也是我的心裡話,但如果……他想死呢?
江城。
當我回到張家看著一張白布蓋著的張白騎遺體的時候神色複雜,他的眉心有一個觸目驚心的血洞,一槍爆頭,毫無斡旋餘地,似得乾淨利落,然而跟那些橫死的人大不相同的是他的嘴角掛著安詳的笑意,似乎死前一刻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死法一樣。
鄭宇走了過來,他的手上拿著一張化驗單,說道:“大哥,這是在張白騎的枕頭底下找到的。”
市第一醫院的化驗報告,肝癌。
我將化驗單捏成一團,耳邊響起的是張白騎那一雙陰沉的眼睛:“總有一天,我會不得好死,總有一天!”
我剛剛走上前往京城的飛機。張白騎就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在短暫的交流之後,他們在私人會所見面。
陳笑林看著這個一臉笑意走來的老傢伙,阻止了手下人想要拿槍指著給他一個所謂下馬威的意圖,因為根本就起不到效果,江城九千歲又不是嚇大的豈會吃這一套。
二人對坐,陳笑林翹著腿看著對方,說道:“九千歲登門,是想要親自替葉緣來看我的笑話還是怎樣?”
張白騎搖了搖頭,很自來熟的拿起桌子上的酒壺,往杯子裡倒了一杯,然後說道:“笑話不是看的,而是用來笑得,該笑的我也笑過了,所以來這裡是談合作的。”
“合作?”
陳笑林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很顯然,他不信任張白騎。
張白騎渾不在意,靠在沙發上淡淡說道:“你已經輸了,輸定了,葉緣是洪門青字頭的大哥,而你跟他差的太遠,這輩子你都到不了這種層次。”
“呵呵,我看未必,我是赤字頭的人,他就算是青字頭大哥,又能怎麼樣?總不能明目張膽的殺我?”
“但你也沒有跟他作對的資格了。”
“我可以等,十年八年的,我都能等,青字頭沒什麼大不了,在九個字頭裡面最弱,憑我的能力,我可以在赤字頭裡混的風生水起,而葉緣的性格有缺陷,說不準什麼時候就露出了破綻,我未必沒有隻能致命一擊的機會。”
“說的很有道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從古至今就不少這樣的人,所謂報仇就是看是不是缺乏耐心,葉緣說的沒錯,你適合做他的一生之敵。”
“這句話我同樣奉還給他,怎麼?九千歲來這裡莫非是為了幫他除掉我這個大敵嗎?”
“你高估我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而已,你也看到了,我來這裡一個人都沒有帶。”
“那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殺吧殺吧,我早就是該死的人了。”
“我不殺,你怎麼也是他義父,我殺了你,他說不定真就不惜一切代價找我復仇了。”
“你錯了,我可不是他的義父。”
“哦?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