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白騎這種老陰人在琢磨什麼事情,我一直都懶得關注,因為關注了也沒用,赫赫有名的九千歲心思比女人還要來的細膩,都說女人心海底針,想看明白九千歲心事的難度怎麼也要比海底撈針大個十倍左右吧。也正因為如此,他的身上才有那麼多冤債孽債。
我沒有發現張白騎的異樣之情,因為就在齊東來滾蛋不久之後一個扎著辮子揹著書包的小蘿莉就到了張家宅子外頭,口口聲聲喊著我的名字,納蘭桀把人領了進來,小蘿莉剛看見我小嘴就扁了,我連忙訕笑:“青草不哭。”
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郝青草撲了過來,委屈到了極點,我撫摸著她的頭髮說你知道啥了,小丫頭帶著幾分埋怨說道我什麼都知道了,你被那個臭女人騙的好慘,為什麼都不肯告訴我?我說我告訴你也沒用啊,而且小青草要是傷心了我就更傷心了,小蘿莉瞪大眼睛說你就是嫌棄我,你就是覺得我會給你添亂,我忙不迭的解釋,怎麼會呢,小青草這麼聰明,我哪裡會嫌棄你呢?她皺著鼻子小心翼翼的問,那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捏著她的臉蛋說道少說怪話,我怎麼會不要你,一天是我妹妹一輩子都是我妹妹,倒是要擔心你會不會不要我了,畢竟我現在又不是郝正了,郝青草把書包丟給我說道,那正好,反正我也不喜歡郝家人,以後我就跟著你了。
我看著臉色雨過天晴的郝青草,奇怪問道:“跟著我?那許姨呢?”
郝青草說道:“是乾媽讓我來跟你的,她說你現在已經能保護我了,沒有必要再跟著她了,是時候讓我回家了。”
我皺眉說道:“她還說啥了?”
郝青草狐疑的看了看我:“還能說什麼啊,你是不是對乾媽有想法?”
我看著一臉古怪的郝青草心裡咯噔一下,現在的小傢伙是越來越了不得了,這種事情都這麼敏感,當然不太好意思承認,我說道:“小孩子家家亂說什麼,許姨人在哪裡,我現在去找她。”
郝青草衝著我吐了吐舌頭:“乾媽才不願意見你呢,她說讓你不必去找了。”
我忽然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看著郝青草說道:“這話是她說的?”
郝青草搖了搖頭,像是故意在逗我似得,得意說道:“不,是我猜到的。”
我忍不住敲了她一下,差點把我嚇了一跳,對她的話也沒放在心上,說道:“快點告訴我,許姨人在哪?”
“你欺負我!”郝青草扁著嘴,委屈說道:“乾媽不讓我告訴你,她說在你見她之前,應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
我臉色微變,因為我的確想到了自己眼下最想做的事情,接回秦曦和徐靈犀。
這兩個女人都是我無法割捨的,一個在榕城,一個在京城,曾經榕城對我來說充滿兇險,京城更是我的禁地,但是現在因為身份的變化,我想我已經能夠坦然踏入這兩個地方了。
兩個女人,兩個承諾,的確是我夙興夜寐想要完成的,可是這種事情從許應憐嘴裡說出來,卻是讓我感到不安。
再金剛不壞的女人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就不可能願意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雖然我的這些女人每一個都不凡並且懂事,但我其實知道她們的心底都有自己的苦楚,所以我更願意用真心去對待她們,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彌補她們。
人啊,患難的時候什麼都能包容,當大家為了生存,為了尊嚴而活著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百轉千回了,可是富貴了,安逸了,沒有那些外在的磨難了,反倒是心思開始變了,問題也會暴露出來。
郝青草看著我呆滯的眼神,說道:“哥哥,你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將心中的不安壓下,蹲下身子抱著郝青草,說道:“跟我說說,京城跟榕城,青草更想去哪裡玩?”
郝青草毫不猶豫的說道:“京城!”
我奇怪問道:“為什麼?”
郝青草伸手捏著我的耳朵,脆生生的說道:“是乾媽說的,她說京城有好戲看,讓你一定要先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