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變故讓陳哥臉色大變,看著手背上殷紅的鮮血流淌,他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才發現這山上居然又來了一批人,數目比他還多,而且每個人都帶著傢伙,剛一過來,就直接把他們所有人都圍了起來,
眾人臉色全部都變了,盯著陳哥說道:“老大,怎麼辦,”
陳哥看著自己手背上扎的飛刀,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看著前方,冷冷說道:“不知道來的是哪路兄弟,”
沒有人說話,只是冷冷的看著他們,光看這股肅殺之氣,這幫子人明顯要比陳哥的人要來的彪悍,
車裡緩緩走出兩個年輕人,一個溫文爾雅,另一個面無表情,陳哥的目光在面無表情的人身上一頓,因為他看到對方手上把玩著的飛刀,再看了看自己的手背,深吸一口氣:“小兄弟這花樣玩的還不錯,”
白景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我,目光陡然冷了下來:“還不錯是吧,要不要再玩玩,”
陳哥輕笑,說道:“按道理來說,現在沒有人會幫他了,你們是從哪裡來的,就是要玩命,好歹也讓我知道對手是誰吧,”
白景騰看向身邊始終保持微笑的男人,
他看了眼陳哥,淡淡說道:“不知道閣下有沒有聽說過納蘭桀的名字,”
“納蘭桀,”陳哥雖然在榕城,但道上的事情卻一直有所關注,也算是秀才不出門,盡知天下事了,他神色中透出一抹詫異:“我不明白,這小子的事情跟張公公有什麼關係,”
納蘭桀眼神微變,笑著說道:“張公公,你可知道這個稱呼如果傳到白叔耳朵裡頭,恐怕你也得變成地窖裡的一灘泡菜了,”
陳哥冷笑一聲:“九千歲之名天下皆知,難不成我還不能叫了嗎,今天九千歲是要跟我們洪門結仇了嗎,”
納蘭桀聳了聳肩膀,儒雅的笑著:“沒啊,白叔從來都是與人為善的,我們不結仇,我們只救人,”
“救人就等於是結仇,”陳哥眼神陰冷:“據我所知,九千歲似乎跟他並沒有什麼太深的來往,犯不著為了他跟我們洪門作對吧,”
納蘭桀搖了搖頭,眼裡透出幾分瞭然:“首先,白叔的做事風格一向是謀定而後動,閣下現在還算不了是洪門的人,南洪門,海外洪門,還有如今天下一家的洪門,這是必須要分清楚的,哪怕是閣下能夠假如海外洪門,成為洪門的一員,但是在江城,強龍是不壓地頭蛇的,白叔也不見得就怕了你,其次,洪門並沒有說過要葉緣的姓名,想要他死的人,一個是陳笑林,另一個則是你陳南,你們兩個人,還代表不了整個洪門,所以我們談不上跟洪門結仇,這個問題必須要弄清楚,”
聽著納蘭桀有條不紊的言語,陳哥忽然間覺得自己有一種被人玩弄的羞辱感,他臉色鐵青:“給我個理由,”
納蘭桀搖頭:“抱歉,沒理由,白叔就是這麼吩咐的,要他活著,”
陳哥深深的看著他:“那我呢,”
納蘭桀攤開雙手:“請便,”
看了看數目更多裝備更精良的對方,陳哥一咬牙,說道:“我們走,”
一群人不甘的朝後走去,又是功虧一簣,但是納蘭桀他們來了,就註定他們無法再動手了,
擦肩而過的時候,白景騰冷冷說道:“其實我這一刀是可以命中你的喉嚨的,但是我收手了,我覺得你這條性命,葉緣他自己會有興趣親自來收,”
陳哥身子一滯,繼而大步離開,
處於朦朧狀態之中的我並不清楚外界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能模模糊糊感覺到,似乎又有人來了,我的血流的更多了,意識已經渙散,
但就是這個時候,我的身體卻是被人抬了起來,然後衣服被撕開,有什麼液體塗抹到了傷口上,劇烈的痛楚讓我慘叫出聲,瞬間驚醒過來,就在這一瞬間,白景騰已經取出了子彈,我瞠目結舌的看著他:“王八蛋,”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又徹底的暈了過去,
白景騰一愣,苦笑道:“這孫子,這樣還能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