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東來站了起來,目光陡然變得寒冷:“好了,咱們的恩怨,今天也是結束的時候了,雖然你失去了一切,但你本來崛起就是從無到有,我不會做什麼婦人之仁的事情,我想你應該明白。”
我嘴角掛著一抹嘲諷的弧度:“不錯,能讓齊家大少爺擔心我東山再起,這也算是個成就了。”
齊東來笑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醫生走了過來,他們邊上還跟著郝正,其中一個醫生拿著對比圖說道:“沒有任何問題,他絕對就是郝正。”
一句話。讓塵埃徹底的落定。
所有洪清會元老都坐了下來,惶惶不安,對於他們來說,事情最終變成了這樣,恐怕沒有人會覺得安心吧?跟著我,至少能有個光明的前程,現在我出了問題,前途徹底變得渺茫了,洪清會將來要變成什麼樣子呢?人都是追逐利益的,我不管是不是郝正。只要能給他們帶來利益,那麼他們就會對我忠誠,所以,這個時候最希望我能夠成事的正是這些以前對我很不恭敬的洪清會元老們。
當然,這其中也有例外。
譬如秦歡喜。他看著拿著鑑定報告發呆的郝如龍說道:“二爺,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我想您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
郝如龍看向秦歡喜,眼神中帶著一股子冷意:“我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倒是你。隱藏的很深嘛,之前葉緣說的那個幕後的黑手,恐怕就是你吧?”
秦歡喜輕輕一笑,說道:“到了這個份上了,二爺覺得還重要嗎?我當年加入洪清會的時候,沒有人瞧得起我,所有人都看著我長得醜,身子弱,故意欺負我,但我與人為善,我對他們好,逐漸的,他們也接受了我,反而開始保護我了?為什麼?是因為他們覺得我沒有危害,所以願意跟我親近,實際上他們卻並不是因為看得起才跟我接觸。不過這並不重要,我喜歡這種感覺,他們誤以為我是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弟,所以對我很好,可是我呢。卻並不是這樣看待自己,我一直在等待機會。每個人都對我沒有防備,告訴我許多的秘密,我利用這些秘密上位,一個接一個的,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都逐漸的消失,大多數人以為這只是巧合,事實上這全部都是在喪禮上哭的最悲傷的我所做的。我一步一個腳印,終於成為了洪清會的管理層,可是我發現,在這上面依然有人壓著我,用資歷,用人脈,用權勢。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從那個時候我就確定,只有一個辦法,能讓我得到自己想要的尊重。那就是要麼我得到洪清會。要麼我把洪清會毀了,你們所說的幕後黑手,沒錯就是我,但我卻並不覺得自己黑,像是那個陳笑棠。酒囊飯袋而已,殺了他,我原本以為會毀了洪清會,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葉緣,居然會前往北方。去了就去了吧,我也當去了個大敵,但我沒有想到我多年前設計好的棋局,也會被他破壞,按照我的計劃。北方洪清會現在應該是我的,是我的才對!”
說到最後,他的情緒激動。
郝如龍深深的看著他:“你才是狼子野心的那個人,我說為什麼在洪清會內部,總有人興風作浪,好不容易平靜點,馬上又會出亂子,原來這其中一直都是你在穿針引線。那麼你現在呢?準備給齊家做狗了?”
秦歡喜聳了聳肩膀,說道:“做狗這話太難聽,只是各取所需而已。二爺以為齊家為什麼會關注咱們小小的洪清會?是我,想方設法的聯絡到了齊少,是我,邀請齊少來了江城,早在半年前的時候。我就已經給齊少計劃了這件事情。”
郝如龍眼中爆出怒色:“就憑你也想染指洪清會?”
秦歡喜看向齊東來。
後者輕笑,說道:“區區一個洪清會,我可不看在眼裡。”
秦歡喜臉色一變,又看向洛冰。
她淡淡說道:“我也沒有多大興趣。”
秦歡喜臉色扭曲,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你們這是要過河拆橋?”
齊東來冷冷說道:“過河拆橋算不上。你在這件事情中起到的作用很小,我是個很公正的人,我想你的這點功勞,還不足以讓我給你太多的東西。”
郝如龍聞言大笑:“看看,這就是你跟這種人合作的後果,他們都高高在上,怎麼願意把你放在眼裡?你是一條狗,是一把刀,用完了就完了,你還想要什麼?”
齊東來不屑的看了眼呆滯的秦歡喜。事實上這個極具隱忍的傢伙讓他覺得很警惕,他不願意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因為他太能忍了,誰能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是什麼?所以他不願意摻和這種事情,齊東來看向郝如龍,說道:“郝家主,真相大白了,我已經幫你查出了姓葉的真實身份,還為你找回了親侄子,現在。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我淒涼的笑了笑,等待著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