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年紀不大,應該是在十八歲以下,為什麼要說應該,是因為她除了模樣青澀之外,從眼神到舉止,再到身上透露出的氣質,都給人一種不可小覷的感覺,就好像一個二八少女的軀殼裡頭裝著一個經歷風月的女人的成熟靈魂,她模樣好看,符合東方男人的審美,透著秀氣,但臉上卻只是冷漠,眼神更彷彿如同堅冰一般,只是看上一眼,就能讓所有覬覦美色的人失去興趣,她沒有回答老者,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當先走了進去,
後面一群外國人緊跟著步伐,
老者望著她的背影,複雜的笑了笑,陳青帝看著這一幕,心中自然開始揣測,原以為這吳老就是這次的主事人,但沒有想到卻硬是來了一個少女,雖然這少女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什麼,但是從吳老對她的語氣來看,陳青帝不難猜測這個少女才是地位最高的人,一路上,陳青帝也曾試探,但是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這個少女冷漠的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齡,甚至陳青帝都懷疑,她會不會是一個啞巴,吳老也是人老成精,看了眼陳青帝的臉色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說道:“不要拿這種眼神看小姐,她很不喜歡別人審視她,”
陳青帝收回目光,笑著說道:“沒有審視的意思,只是好奇,這一趟究竟是吳老您做主還是這位身份不凡的小姐,”
吳老嘆息說道:“你也不需要試探了,小姐的確身份不一般,海外洪門有好幾號大哥,分成幾個字頭,小姐就是其中青字頭大哥的獨女,只可惜,青字頭大哥已經死了,死因你最好不要詢問,從那之後,小姐就吃盡了苦頭,甚至……唉,總之她也是個苦命人,後來如果不是她的爺爺,知道了這件事情,重新把青字頭扶了起來,並且將小姐帶了回去,恐怕現在她也早就夭折了,恢復了舊日的身份,但是卻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從那之後,就沒有人見小姐笑過了,整個人冷的就像是一塊冰,這一趟回國,本來是跟她無關的,但卻是她自己要求,想要回國來看看,這大概是她頭一回提出要求,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你放心吧,小姐懂得分寸,她不會操心其他事情,還是我來負責一切,”
陳青帝聞言,疑惑解開,在海外這三個月,他對海外洪門也算是瞭解了,國人有個奇怪的一點,苦難中總是能夠團結一致,奮力崛起,爆發出民族血脈裡隱藏的精氣神,可如果富貴了,卻又開始內鬥,哪怕是以團結著稱的海外洪門,其實也是派系林立,其中複雜程度遠遠超過北洪門,陳青帝問道:“這位小姐的爺爺,就是現在青字頭的大哥嗎,我記得自己曾經拜訪各位老大,但是有一位沒有見我,應該就是這位吧,”
吳老點頭,說道:“沒錯,青字頭本來就是小姐爺爺的位置,後來傳給了自己的兒子,自己則是退下來閒雲野鶴,可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突然間去世,甚至連孫女都遺落了出去,於是他只好重新回來,以自己的威望強行穩住人心,坐上了青字頭大哥的位置,只可惜底下的人依然人心渙散,因為他畢竟年紀大了,如今更是重病纏身,只怕是沒有幾年好活了,但他三代單傳,又只有一個兒子,生的又恰巧是個女兒,不出意外,青字頭遲早會有一場浩劫,就在他去世的那天,”
陳青帝眼中爆出一團亮光,聞絃歌知雅意,老者顯然不是青字頭的人,這是在告誡他,讓他挑一個靠譜的人站隊啊,明顯陳青帝會成為海外洪門的新貴,幾個字頭的大哥都想拉攏他,多一分實力,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陳青帝暗自打消了透過巴結這位小姐跟青字頭大哥拉上關係的念頭,如他這般老奸巨猾,自然不會加入一個過氣的隊伍,疑惑全部散去,笑著說道:“沒辦法,興衰敗亡,本就是事物發展規律,青字頭讓人嘆息,希望這位小姐能有個好的歸宿吧,”
吳老輕笑:“走吧,是時候開始了,”
跟聰明人說話,本來就不需要太多的贅述,
陳青帝也隨著大笑,二人一起走了進去,倒在中間的我,自然被他們看到,吳老駐足,說道:“這就是祭旗的人選,”
陳青帝笑道:“都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安排的,走,聽聽他怎麼說,”
二人甚至都沒有看我的臉,一個將死之人,有什麼好看的,
所有人都路過,冷漠的小姐已經在椅子上坐下,老者坐了另一把椅子,陳青帝坐了第三把,剩下的人全部都站在身後,
吳老看著陳青帝身後的陳笑林,讚歎道:“一表人才,有一股英傑氣質,將來必成大器,”
陳笑林趕緊走過來,儒雅說道:“老丈謬讚了,”
但他的眼睛,卻是盯上了坐在第一把椅子上的冷漠少女,以他閱女無數的眼光來看,這個女人,似乎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
食色性也,本來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陳青帝很清楚自家兒子雖然不會色令智昏,但也是一個風流之人,但他打心眼裡不願意讓陳笑林對這個小姐產生什麼想法,因為青字頭已經這副模樣了,他們應該遠離,而不是靠近,陳青帝乾咳一聲,警告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安排的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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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笑林知道有些話不適合在這裡說,點頭說道:“已經安排妥當了,”
陳青帝點了點頭:“那就開始吧,”
陳笑林拍了拍手,
一身唐裝的嚴白虎走了出來,他向前走了幾步,猛地吸氣,中氣十足的大吼:“擂鼓,”
轟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