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頭沒素質跟我過不去不要緊,但是保安可不能沒素質,像是這樣的場合如果把事情鬧大了無疑沒有任何好處,兩個保安走過來,很客氣的對我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看了一眼眾人的反應,桌子上的男男女女們都是露出感興趣之色,他們似乎覺得這很好玩,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等著看我的反應,陳笑林做的最為明顯,兩隻胳膊抱著。望著我玩味的笑著。
我阻攔想要動手的郝火,看著兩個保安,淡淡說道:我有請帖,是被邀請來這裡的,請問你們有什麼理由把我趕出去?
二人聞言一怔,他們當然沒有理由,只是小平頭身份很高他們下意識的遵從而已,但這話可不能擺在明面上,二人互相看了看,說道:我們覺得你身上攜帶危險品。
我忍不住發笑:這個理由倒是清新脫俗,行啊,要不要當眾做個檢查,如果沒有危險品,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告你們兩個侵犯我的名譽權呢?你們不敢得罪他,難道就敢得罪我嗎?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今天能進這個酒宴的人誰不是非富即貴?
二人面面相覷,不說話了。
我冷冷說道:滾。
他們看著小平頭覺得很棘手,就在這個時候,齊全周卻走了過來,他的身邊簇擁著一群中年人。都是北方有頭有臉的富商,想必也是聽到了隻言片語,眼中似乎沒有明顯的情緒表現,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說道:今天這個嘉賓名單是我參與決定的,沒記錯的話。其中應該沒有你,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看著齊全周,說道:齊先生當然不會邀請我,但是自然有人會帶我,難道你不清楚?
身為商會會長就是這一個好處,有權力,雖然不能直接插手商人的經濟,但手上卻掌握著第一手的商機跟交易資源,這是能讓人趨之若鶩的東西,所以只要頂著這個身份他在長安城就註定鮮少有人敢得罪,齊全周冷哼一聲:我怎麼會清楚?
郝火心中冷笑,不懷好意的看著齊全周,卻發現他身邊有兩個太陽穴高高鼓起的男人,顯然是練家子,精氣旺盛,忍不住嘲笑:咦,原來你請了兩個保鏢啊。
齊全周嘴角微微抽搐,自從那天被我要挾之後,他就決定不管去哪裡做什麼,都要帶著自己的保鏢。我的突然發難也給他提醒了,萬一真要那種不知死活不顧後果的人跟他同歸於盡,那麼豈不是虧大了?齊全周可是一個把自己的性命看的比天都要大的人,那一天發生的事情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被郝火揭開傷疤頓時惱羞成怒,冷冷說道:兩個地痞無賴,不知道怎麼混進來的,給我趕出去!
兩個保安上來就開始拽我,但就在這個時候,我背後卻傳來一聲輕笑:喲,這不是全叔嗎?
徐儲跟小廖秘書走過來,二人西裝革履,面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
齊全周眼神微冷,看到徐儲的這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做成這件事情了,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要管閒事?
徐儲笑吟吟的說道:什麼管閒事。郝正是我的朋友,同樣也是旗下有兩家公司的ceo,怎麼就沒有資格來這裡呢?全叔要趕他出去,實在是過分了點。
齊全周冷笑:過分?徐儲,轉告徐老四,最好不要挑釁我們齊家的底線。
徐儲做了個有些顯得粗俗的動作,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副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的模樣:全叔啊,人前說話,還是要要點臉的,你的輩分的確跟家父一樣,但除了輩分之外,哪一點不比家父差十萬八千里?在場這麼多人,你公然的喊出徐老四,是不是覺得很威風?放心,我會轉告給家父的,這幾十年,我們兩家不都是在互相挑戰對方的底線嗎?我覺得家父會親自來拜訪你,再挑戰一次的,他從來都很喜歡做這種大快人心的事情。
齊全周臉色一僵,深深的看了眼徐儲,轉身便離開了,顯然是憋了一肚子的火。
我看了他的背影,喃喃說道:話說你找的這個靠山,似乎不是那麼穩當吧?
陳笑林聽到,臉色沒有任何變化,甚至站起來跟徐儲問了聲好,才淡淡說道:來日方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