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像中郝火除了我的事情很少對別人的事情上心的,今天明顯是不對勁,可能是齊樹的單純天真也感染了她,這個小姑娘的確有一股特殊的魅力,倒不是那種嫵媚,就是很容易讓男人生出兩種極端的感覺,正常的男人是保護欲,禽獸們就是欺負欲,有的時候越是林黛玉氣質的女孩越是想欺負,這全看個人口味,當然,這是一種很噁心的行為。
抓著齊樹的男人後腦勺直接被砸了個正著。疼得痛呼一聲說道:哪個王八蛋,給我滾出來!
郝火哪裡會怕,解開襯衫的扣子就大踏步的走了過去。
對方一看過來個肌肉男,隱隱若現輪廓分明的肌肉,先有點慫,不過到底是一個人在,自己這邊有四五號人,他又硬氣起來,指著郝火說道:你他媽的是不是想死?
郝火沒有搭理他,只是盯著那個抓住齊樹手腕的傢伙,幾步邁過去,不等對方反應乾淨利落的一拳將其打的趔趄,然後拉著齊樹放在身後,抓住這個氣急敗壞想要揮拳的傢伙,就跟抓著小雞似得,揪著他的頭髮把他按到了裝醋的大碗裡頭。
三子,你沒事吧?同伴把他拉起來,指著齊樹說道:你個小婊子,居然還有人,媽的,弄髒了老子的衣服還叫人?
這個時候我一瘸一拐的過來,方允攙扶著我,白景騰也來了,不過他這個吃貨還拿著碗和筷子。裡頭裝著他搭配良久的食材,一邊站在原地笑眯眯的看戲,一邊吃著東西。
好傢伙,對方一看,來了個瘸子,又來了個女人。還有個沒什麼危險氣息的吃貨,好像也就一個肌肉男不好搞定一點,一下子膽氣就壯了,指著我的鼻子叫道:瘸子,你他媽的上不上道,這小婊子弄髒了老子的衣服,怎麼說?
瘸子?
郝火的怒氣值瞬間登頂,一記膝撞讓其彎腰痛呼,然後拽著頭髮,在油鹽醬醋大碗裡頭徹底泡了一遍,最後把他的腦袋死死按在辣椒醬碗裡十幾秒,他眼睛都睜不開,臉上一片狼藉,大喊道:辣眼睛,辣眼睛!
其他的人都衝過來,想直接動手來著,結果餐廳老闆也過來了,還領著後廚幾個人,嚷嚷道:別在這惹事啊,要打架出去打,不然我們就在這報警了。
用毛巾擦了眼睛的傢伙依然疼得直流眼淚,叫道:報警?快報,警察來了正好找他的麻煩,先是弄髒了我衣服。然後還打人,我眼睛還被辣椒醬辣了,我要去醫院檢查,要是出了點事,就讓他賠錢。
這套路倒是有點熟悉。
我看著他說道:兄弟,你這是要訛人呢!
他一個大老爺們,立即叫囂起來,大聲的喊:各位朋友,你們都看著呢,他們可是直接要動手打人,這小婊子弄髒了我衣服,不道歉也就算了,居然還打人,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不知內情的人看到他的樣子,還真以為是他是受害者,都站起來看著我們,有幾個女的還拿出手機。可能想著拍照了傳到微博上去。
我看向齊樹,問道:你弄髒了她衣服了。
齊樹長長的睫毛上掛著淚珠,怯生生的說道:我剛才拿醬料,不小心灑了,弄髒了衣服,不過我道歉了,還給他錢了,可是他還是不讓我走,要拉我出去,說這點錢不夠。
我看了看那傢伙身上穿的地攤貨,問道:你給了多少?
齊樹拿出自己口袋裡的錢包,裡面鼓鼓的全是鈔票,少說也得有個萬把塊:我給了他好幾張,應該是六七百吧,要是不夠,我就再賠他就是了。
說到最後,小姑娘仍然是驚魂未定。
我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觀眾們也都收起來了手機,一個這種柔弱小女孩說的話可信度自然要比那個面目醜惡的傢伙說的可信度更高,看著他,我冷笑說道:行啊,見財起意,發現人小女孩好欺負,還帶了這麼多錢,五十塊錢的衣服訛了六七百,還嫌不夠,你也真可以的。
他一看眾人反應就知道不對勁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這衣服五十塊錢,我跟你說,我這衣服三,哦不,五千,對,五千!
五千是吧?我看著他,使了個眼色,郝火拿出五千塊錢丟給他:夠了吧?
他一看我慫了。而且眼睛都不眨就給了錢,馬上就知道自己訛的少了,變本加厲道:五千就是衣服,還有剛才捱打,我兄弟也捱打了,還有我的眼睛,你得給錢。
我依然是好聲好氣的詢問:說個數。
他比劃出一根手指,又覺得少了,猛地咬牙:兩萬!
我嘖嘖說道: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