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去拜會柴進之,
這個又被稱之為閻王又被稱之為大官人的巨梟,本意是想要忽悠他買那些老大的資產,因為就目前看來,能夠一口吞下那麼多灰色產業的人非他莫屬,而且他現在也很想在外面擴充自己的產業,我主動送上門來,應該沒有拒絕的道理,但我卻清楚,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跟這種人打交道一定不能掉以輕心,所以我準備充分,在第二天的時候,聯絡了柴家,
接電話的不是柴進之,而是他的兒子柴騰龍,仔細算起來,我們應該還有過節,最開始他想要謀奪地皮,還派人給我的場子搗亂過,後來我們也沒有見過面,倒是和柴進之有一面之緣,我估計柴騰龍也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他覬覦地皮想要謀奪無可厚非,發現沒戲之後立刻抽身而退,算不上君子,但至少地道,不至於遷怒於我結怨個對手,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那時候的我壓根沒有成為他對手的資格,
柴騰龍聲音親近,笑著說道:“郝正兄弟吧,你想要見家父,這當然沒有問題,現在就有個機會,我最近舉辦了一個酒會,邀請了有頭有臉的人物參加,你不妨也過來,到時候家父也在場,”
我心知自己如今的地位終於可以擠進更高的層次裡了,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人脈這個東西是需要經營的,一條好的人脈比多少錢都重要,我熱絡的回應:“那還真是幸運,多謝老哥邀請了,”
柴騰龍大笑:“哈哈,你能來也是給我面子,就這麼說定了,我會派人給你送請帖過來,”
當晚九點,
我拿著請帖進入了宴會廳,高規格宴會就在這金碧輝煌的宴會廳中舉行,據說京城裡來的領導召開大會的時候也是選擇這個地方,無疑讓這裡的層次更高了許多,郝火推著輪椅向前,一路上的人比較陌生,有的是在電視上見過的人物,目光相對,笑一笑,就算是打招呼了,每個人都清楚能出席這種場合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
有人就有圈子,男男女女扎堆,分成大大小小的圈子觥籌交錯,或是父輩認識,或是生意往來,或是乾脆是某個部門的領導,也穿了便裝,在這裡談笑風生,這一幕讓我深深震撼,柴進之果然是底蘊深厚,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我注意到這宴會廳的位置很有講究,要知道我國從來都是很講規矩的,什麼坐北朝南,什麼桌位安排,老人坐主位等等,都是幾百上千年傳下來的規矩,像是這樣的交際場自然也注重這個,中央最前排最顯赫的位置坐著身份最高的人,柴進之陪同,頻頻倒酒,沒有多少霸氣,有的只是奉迎與賠笑,如他這般說商人也好,說大佬也好,在吃公糧的人物面前,還是矮了一頭,
坐著輪椅的我成功的吸引了一些人的注意力,成熟點的看一眼也就收回目光了,不成熟的比如一群很年輕的男男女女們,估計都是晚輩一類的角色,穿著中國傳統的盛裝服飾,旗袍,高階定製的材料,將女性美展現到了極致,身材曲線一清二楚,很多大人物的夫人,也都是這種裝扮,面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容,充滿扮演了賢內助的角色,
忽然間有一桌人就看到了我發聲說道:“怎麼來了個殘廢,”
“哈哈,估計是被人打斷了腿吧,”
“這種人是怎麼混進來的,”
不少這種聲音傳過來,郝火想要發作,被我制止,在這種場合惹事那是多麼愚蠢的行為,但就是這樣卻還是有人挑釁我想要讓我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不知道是何方神聖,我看過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笑林,他端著一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手上挽著一個女人的腰肢,我看的清楚,那是裴彩,這個鐵了心要跟陳笑林的女孩果然已經被他弄到手,靠在他的懷裡,遠遠的看著我,
這就不奇怪了,
早就聽說陳笑林跟長安城年輕一輩關係極好,明明是黑道身份,卻能在許多白道大人物的子女的紈絝群中如魚得水,不得不說這也是他的本事,我搖著輪椅過去,臉上帶著笑容:“好久不見,”
陳笑林同樣微笑:“是啊,一段時間沒注意你,沒想到鯉魚躍龍門了,真是有意思,”
我微微詫異:“哦,原來是你沒有注意我的緣故,”
“不然呢,”陳笑林笑裡藏刀:“如果我不是因為忙著手頭上的一件大事,那麼你想要崛起或許沒有機會,只能說老天爺也幫了你一把,”
我嘆了一口氣:“還真是遺憾,”
陳笑林搖了搖頭:“倒沒有什麼,這樣挺有意思的,高手過招嘛,如果太弱了,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就很無聊了,”
我無所謂的說道:“哦,那我倒是等著你出招了,”
陳笑林倒了一杯酒,推了過來:“能喝,”
我看了一眼他邊上的裴彩說道:“能喝,”
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