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了十三個小時,一身的疲憊終於驅散,也不知道是關大美人床上淡淡的幽香起到了催眠的效果還是長久以來心裡的石頭落了地讓我不再做噩夢,很久沒有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
關楚楚不見蹤影,去進行自己每天必須的瑜伽課程。
再漂亮的女人也不可能跟歲月對抗,只能透過自己的努力和祈禱來讓歲月流逝的慢一點,女人怎麼才能變漂亮?談不上秘訣,無非就是懶女人跟勤快的女人罷了,總有辦法讓自己順眼一點。
郝火告訴我一個訊息,想象之中,意料之外。
九爺自殺了。
咬舌自盡,沒有遺囑,也沒有任何留戀,走的乾淨利落,臨死的時候泡了一壺普洱。只喝了一半。
成王敗寇,說來容易,事實上沒多少人能過這個坎,我吩咐厚葬,也算是給個交代。
其他老大的家人都已經來了。兔死狐悲,他們很配合,幫著完成最後的流程,其中不乏有心懷不軌的,白景騰心裡有譜。等一切完成之後,總會跟他們算總賬。
我關注了下新聞,龍湖山莊別墅坍塌事件,果然有報道,但是含糊其辭。只是說建築材料過於劣質,年久失修,於是出現坍塌,但是無人員傷亡。沒人死,又那麼偏遠。也沒個人鑽出來炒作,這種事情實在是讓人提不起關心的興趣,頂多有熟悉這裡的人納悶的琢磨,這別墅看起來也不舊啊,怎麼說塌就塌了呢?看到這則新聞我的心情複雜,那麼大的事情卻用幾行文字就輕描淡寫的過去了,這背後隱藏的東西應該不少。
我從來不會去質疑吃公糧的大人物是大傻子,背後有什麼事想必都洞若觀火,只是治大國如烹小鮮,各種元素都齊全形成一種制衡才是真正的大人物該注意的,就像是黑道吧,花下一個具體的範圍,只要在這個範圍內做什麼事都沒有問題,一旦越界了恐怕就要粉身碎骨了,就在我琢磨著這件事情會不會對我造成影響的時候我接到了小廖秘書的電話,說是徐儲有請。
倒是也不著急,約了兩天後見面,想必是為了調開徐儲忙碌的檔期。
關在裴家的陳醫生跟自己的妻女重獲自由,我沒有必要對一個迫不得已的普通人下死手,臨走之前他也算是發光發亮了一次。為我最好做了一次檢查,確認我的傷口沒有太大問題,並且恢復的還算不錯。
任杭燈終究還是故意勇氣辦了馬小黑的喪事,這個老傢伙終於活的像是個人了,整日不見影子,據說是陪著馬小黑的家人,期間林水龍深居簡出,為了做詳細的資產策劃而殫精竭慮,我反倒是閒了下來,關楚楚準備了不少營養品吃了個痛快。
兩天後,小廖秘書過來接我。
上了車,如同第一次,我依然是識趣地坐在副駕駛席上,小廖秘書跟我見面次數不算多,不過每次印象都在中上水平,所以比起最初略微居高臨下的察言觀色,多了不少熱情,一路調侃,我嘴皮子本事自然無法與小廖秘書媲美,大部分都是我在試探。但他回答的滴水不漏,快到地方的時候才暗暗告訴我徐儲那裡還有別人,似乎是什麼長輩來了。
我臉色嚴肅,向小廖秘書道謝,他搖了搖頭。推著我的輪椅到了門口,開啟門,也沒個人招呼,只是聽到一聲進來,聲音不算威嚴。反而很親和。
我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個個子不高氣場不足的中年男人,正在削著蘋果,看到我進來也沒有看一眼,開啟電視看著新聞。
小廖秘書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悄然退走,我發現這裡似乎只有這個中年男人跟徐靈犀在。前者看著電視,後者在廚房忙碌,我向中年男人問了聲好他只是淡淡笑笑,也不多說話,我只好搖著輪椅硬著頭皮到廚房。看著繫著圍裙別有一番風韻的徐靈犀說道:“那人誰啊?”
徐靈犀毫不客氣的丟給我一把蒜,指使著我給他剝掉,我看了看自己不方便的手苦笑,只好一隻手慢吞吞的柏著,她說道:“怎麼?怕了?”
我笑著說道:“又不是你老公來捉姦。我怕什麼?”
徐靈犀冷笑一聲:“要真是我老公我也不可能在這做菜,實話告訴你吧,這位是徐儲的親爹,跟我是一個輩分的,但年齡卻比我大得多。”
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皺眉問道:“徐儲的父親來幹什麼?是針對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