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騰很早就出發了,只是他並沒有按照我的計劃做事,我原本是想著他下午六點出發,先在目的地等著,埋伏好,九爺的人馬會在九點鐘出發,到時候以逸待勞幹掉他們。但白景騰卻並不覺得這樣做有多好,原因很簡單,精力。
昨晚上一夜沒睡,白天只睡幾個小時顯然是不夠的。手下的兄弟們臨時接到任務,也需要做準備,他此行,帶了百分之八十的兄弟。
只留下郝火跟原本洪清會的人保護我。
先美美的睡了一覺,晚上十點,他才帶著人開車出發,到達目的地足足需要四個小時,從埋伏到突襲,其實差距並不大,都是出其不意。說不上哪個就一定好。
周磊是一個不甘於平凡的人,所以他在加入洪清會之後,一直表現的很是忠勇。他希望能夠在有生之年爬上高位,搏一個前程,可是,偌大的洪清會,不知道多少人抱著跟他一樣的想法,所以他拼搏了半輩子,也只是混到了二流。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但現在有了機會,九爺要做大事,如果能立下功勞,那麼無疑會讓他得到極大的好處,於是,他主動請命,提前兩日來到這裡,等待那群九爺花了大價錢僱來的僱傭兵。
荒郊野外,有很多的蟲子,周磊被咬的很難受。但他的心中卻是愉快的,一想到事成之後的好處,他便難以自制,看了看四周,他低聲說道:“所有人都給白景騰戒備,小心別被人摸黑給挑了!”
黑暗中。傳來幾十個笑聲。有個膽大的喊道:“濤哥,您別開玩笑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鬼估計都不會過來。”
聽了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周磊不僅不生氣,反而笑道:“就你他媽的機靈,要真出事了,老子可第一個弄死你”
這人嘿嘿一笑,說道:“行啊濤哥,要真出事了。你把我掛樹上喂蛐蛐都行。”
聞言,後面嘻嘻哈哈的笑成了一片,所有人都沒個正形,周磊也樂了,是啊,的確沒什麼好擔心的,這次的接頭行動,隱秘無比,又是提前出發,甚至就其他兄弟們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不少人點起篝火,不知道從哪摸出了一副撲克牌,乾脆在那鬥地主,遺憾的是牌只有一副,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在後面看著,周磊站起身子,拿大衣蓋住身子,靠在樹上睡覺:“晚上守夜的都小心點,萬一出事了,誰都擔待不起。”
零零散散的傳來幾聲回應的聲音。
凌晨四點,人最困的時候。方才玩牌的人,全部都睡著了,幾個守夜的男子,百無聊賴的靠在樹上打哈欠,卻不知道。黑暗中已經有埋伏了很久的一夥人悄然接近。
白景騰揮了揮手,嘴上叼著一把匕首,穿過草叢,緩緩接近一個守夜人,那個傢伙根本想不到會有人偷襲,此刻睡得正香,白景騰拿著匕首,緩緩靠近他的喉嚨,然後一拉。
看見有人倒下,白景騰一揮手。更多的人出動,外面的共有五個守夜人,全部被無聲無息的幹掉,如此一來,白景騰們便長驅直入了,看著這些鼾聲如雷的傢伙,白景騰搖了搖頭:“太自信了。”
只用了五分鐘的時間,過半的人在睡夢中就被弄死,有個傢伙打著哈欠起來撒尿,正好發現面前明晃晃的刀刃。他臨死前叫出了聲,驚醒了不少人,可這並不能改變他們的劣勢,兄弟們全部衝了上去,好多人剛剛拿起刀,就被砍翻在地上,不遠處睡覺的周磊聽見動靜,猛然驚醒,卻發現額頭一片冰冷,眼珠子向上轉動,他發現自己正被一柄槍頂著。
白景騰冷冷說道:“認識我麼?”
周磊舉起雙手,搖頭說道:“不認識。”
白景騰微笑“我叫白景騰,現在你認識我了。”
他使了個眼色,招呼著小弟過來,白景騰在遠處抽了一支菸的功夫,周磊就告訴了白景騰們想要的東西,小弟說道:“這貨是個軟骨頭,禁不起拷打,什麼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