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句話讓他們集體愣住,似乎沒有想到本來很強硬的我為什麼會忽然鬆口,九爺作為他們的代言人,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哦?一個問題,那你問吧。”
我看著九爺,露出微笑:“劉建是我殺的嗎?”
九爺左右看了看,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但還是從容的說道:“一切的證據都指定是你殺的,難不成你還想抵賴?”
文浩在邊上冷笑:“這是要死不認賬了嗎?”
我離開自己的位置,來到文浩身邊,依然是帶著笑意:“你確定是我殺的?”
他哼了一聲,跟我針鋒相對:“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的聲音逐漸冷了下來:“那你親眼看見了?”
他一怔,看了看九爺,然後說道:“我們有證人!”
我乾脆的走到王強身邊,他仍然跪著。望著我的眼神之中有著刻骨的仇恨,從這個傢伙願意給劉建披麻戴孝可以看出來,他是真正忠誠劉建的,也是因為劉建而感到傷心的,他來央求這些人。或許只是單純的想要為劉建復仇,從這一點上來說,我並不恨他,反而覺得他值得敬佩。
但這並不會影響我的心態,我逼視著他:“王強。你告訴我,你親眼看見我殺了劉建嗎?”
他張嘴就要回答。
卻被我打斷,我與他對視,一隻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語氣柔和:“你聽清楚我的問題。你有沒有看到我拿起槍,親自把子彈打進劉建的胸膛?”
他被我這麼搶白,果然冷靜了點,陷入了思考,然後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說道:“我沒有看見。但是……”
我再次將他打斷,來到文浩面前:“他沒有看到是我親手殺了劉建,你看見了?”
他皺眉。
我又問九爺:“您看見了?”
九爺抱著雙臂,沉聲說道:“阿正,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笑了起來,笑聲越來越大,帶著一股子的輕蔑和嘲諷:“強詞奪理?什麼是強詞奪理?就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就可以隨便冤枉我嗎?你們這些人心底存著什麼心思我難道還不清楚嗎?想要趕我離開北方,覺得我帶給你們威脅,想要趁機奪走劉建的產業,不要抵賴,這都是你們暗自在做的事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一個人,如果用一種惡意的眼神卻看待另一個人,那麼他無論做什麼,在你的眼裡都會是惡意的,讓人討厭的,你們根本就不確定是不是我殺的劉建,可是一聽到這個訊息,馬上就急不可耐的跳了出來。你們就算是想要弄死我,也太急切了吧,吃相也實在是太難看了點吧!”
眾人陷入沉思,幾個比較中立的人微微動容,似乎覺得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文浩見情況不對,再次站出來抬槓:“那要照你這麼說,只要不是親眼看見,所有證據都不算數咯?那天底下半數以上的罪犯都能出獄了,因為警方也沒有看到他們直接作案,無論怎麼說,你的嫌疑都是最大了,王強的證詞,已經說明了一切,如果不是你殺了劉建,那麼憑什麼你能毫髮無損的走出來,而其他人全部都死了?”
此話一講,立即引起了王強內心的悲憤,馬上說道:“沒錯,大哥他死的冤枉啊,希望各位老大做主!”
說著。他又有磕頭的跡象。
我制止了他,蹲了下來,直面王強悲憤的眼神:“我知道你現在非常的恨我,因為你認為是我殺了劉建,可是,我問你一個問題,為什麼我要殺劉建?”
他張大嘴巴,最後只能含糊說道:“我怎麼知道你們這些大人物在想什麼?”
我露出笑容:“你不知道,很好,那我來跟你分析。我殺劉建,那麼肯定是對我有好處吧?可是好處呢?你也看見了,我殺了他,結果導致這麼多人要殺我,要說是圖謀他的產業吧。可是我殺了劉建之後,卻沒有碰他的產業,反而是這些人,初來乍到,就把產業給霸佔了,你告訴我,我郝正是個傻逼嗎?我殺了劉建,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惹一身騷,最後自己還要沒命?”
他到底也不傻。被我說的明顯動搖了起來:“可是當時只有你,而且你還逃跑了。”
我搖了搖頭:“你捫心自問,那種情況下,我不跑會怎麼樣?你們那些劉建的手下,會讓我活著嗎?在那種情況下,活命才是第一,難道我要站在那裡等死不成?王強,我知道你對劉建很忠心,這一點我非常的佩服你,但是。你不能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劉建不是我殺的,事實上我也是個受害者,那天另有人刺殺了你的大哥,你一口咬定是我,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