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獄?
看著我輔導員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實上他黝黑的面容也不如以往那般堅定,顯然對於我這麼快就能出去他也是很難理解的,按照上面打過的招呼來看,我就算不死在這裡,但也絕對不可能出去,但偏偏……不過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他也沒有深入瞭解的意思,圍牆裡外,彷彿天地之別,進進出出的很正常,他早就已經很習慣。
一直等到真的有個抱著檔案穿著制服的女人抱著一堆檔案把我帶到了單獨的辦公室。給我倒了一杯茶,甚至還給了一根菸,我才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我所等待的轉機終於到來了!
美滋滋的抽著煙,我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於菸草的渴望,進來的日子不長,但是對於心理的折磨卻是難以言喻的,度日如年,說的就是這種情況,女人衝我敬了個禮,微笑說道:“郝正先生您好,我是崔鶯鶯。”
我吞吐著煙霧,無暇去顧忌自己的形象因為對菸草的渴望而顯得有些猙獰,她很有耐心,等到我抽了半根菸,完全將心情平復下來,然後我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你好。”
她從口袋裡拿出眼鏡,架在自己的鼻樑上憑添了幾分公事公辦的嚴肅氣息:“郝正先生。您現在可以出去了。”
我知道這個對我態度不錯的崔鶯鶯絕不是普通人,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過來接觸我的人,很有可能是那個把我保出去的人安排的,看著她的眼睛,我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崔小姐,我就這麼出去了?三年刑期呢。”
她並沒有注意到我話裡的試探意味,同樣笑著回應:“事實上郝正先生根本就沒有犯罪不是嗎?這一切都只是誣陷,罪名是商業欺詐偷稅漏稅等,但那已經是兩年前的事情了,郝正先生兩年前壓根就沒有來過長安,又怎麼犯罪呢?這其中存在著巨大的紕漏,經過調查稽核無誤。所以才批准郝正先生恢復自由身。”
事實上自古以來就有這樣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一個大人物說你有罪,也許你只是小時候偷了隔壁大人的雞蛋,但也會被翻出來作為你累累罪狀之中的一條,假如說任何事情都能做到公平公正,那麼就不會有冤枉這個詞彙,雖然有點直接,但是法律這個東西,在某些人的手中就是武器,用來對付其他並不一定有罪的人。這一點我很清楚,是全世界都存在的問題,只要有人就避免不了,我沉思少許,問道:“那麼崔小姐,這件事情就這麼結束了嗎?”
我有點擔心會不會又把目標轉移到關楚楚身上,為我平凡容易,畢竟我壓根沒有幹過這種事,但是關楚楚,可是實實在在的罪魁禍首。
崔鶯鶯果然明白我的意思,淡淡說道:“這個案子已經結了,是誣告。”
一句話卻是透露出巨大的資訊,第一,不會再有後賬,意思就是說。就算關楚楚,也不會再有任何麻煩,可是這事情可是陳笑林親自安排的啊,北洪門在北方的能量並不小,崔鶯鶯敢這麼自信的告訴我最終結果,其原因只有一個,這個保我的人,並不在乎北洪門;第二,注意她的用詞,誣告,一句話,就將所有的可能性都堵死了,那些可以作為鐵證的證據,似乎都已經不算數了,這能量可想而知。
我原本以為可能是保釋,假釋,但沒有想到,居然一筆勾銷了。
我眼神微變,問道:“保我的人是誰?”
崔鶯鶯摘下眼鏡:“不好意思,我現在不能告訴你,不過你遲早會知道的,另外,我偶然得到了一個秘密,在洪清會分部裡頭。這幾日有一個陌生人頻繁進出,如果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從江城來的。”
崔鶯鶯取出一張照片,緩緩的推給我。
只是看了一眼,我的臉色就變冷了,所有沒有想通的事情,此刻立即都變得通順起來。照片裡不是別人,正是老管家,他的模樣我一眼就能認出來,跟劉建並肩行走,似乎正在說著什麼。
怪不得事情會突然轉變的這麼快,原來是背後有這個老傢伙在搗鬼!我將照片捏成一團,然後塞進口袋裡頭,問道:“真不能告訴我保我的人是誰?”
崔鶯鶯眨了眨眼睛。
我無奈說道:“好吧,多謝崔小姐了。”
她將已經蓋好章的檔案遞給我:“具體流程已經走完了,現在你只需要根據這裡的安排,辦好手續,就能出去了。如果需要我幫你通知親友過來接你,我可以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