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踹開包房門的時候,磨練了一段時間的馬小黑已經機敏的安排人手將整個樓道封鎖,十步之內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其他的客人照樣玩樂,但並不清楚這裡的情況。
我和白景騰兩個人走了出去,看著被按在茶几上灌酒的關楚楚,我的眼神陡然變冷,然而這幫人的反應比我還大,其中一個男子站了起來,拎著酒瓶子走過來:“媽的。你是不是找死?敢壞我們的好事!”
一個就是個無法無天慣了的人物,也不問我的身份,照著腦袋就下手了。
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就站在他面前看著他。
“啪!”
一聲脆響,白景騰一巴掌直接將男子甩飛了出去。
這一巴掌很重,男子的臉上頓時腫起一大片。
“找死!!”
所謂的劉少站了起來,他年紀跟陳笑林差不多大,但是氣質卻是天差地遠,活脫脫的一個惡少紈絝。染著黃色的頭髮,眼中湧出一股戾氣,竟然握著一柄刀子,朝著白景騰刺了過去。
然而像是這種貨色,白景騰看都懶得看一眼。一腳踹在他的小腹,劉少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上,像是壁虎一般滑落下來,吐出一口血。
眾人大驚,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有個人指著我叫道:“你是誰?你竟敢打劉少,你活的不耐煩了,保安呢?保安!”
保安?
我冷笑一聲:“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也敢在我的地盤動我的女人?”
我一把拽住他,抓著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狠狠撞在茶几上,殷紅的血液立即流淌了出來。
重獲自由的關楚楚看著這血腥一幕身子一顫,除了恐懼之外,還有一絲讓她想不明白的刺激,在我說出我的女人四個字的時候,彷彿心中的一根弦被觸動到了,她輕輕咬著嘴唇,手指糾纏在一起。
房間裡面一片寂靜,所有人驚呆的看著我,我放下已經軟倒的對手,拍了拍巴掌,隨便拎起一個瓶子,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誰能告訴我,這個劉少究竟是什麼玩意?”
氣勢洶洶的打了人,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關楚楚這才想到我惹了多大的禍,臉色陡然蒼白,喃喃說道:“劉少是洪清會分會大哥劉建的獨子。”
我張大了嘴巴:“洪清會劉建?”
關楚楚點了點頭,頹然說道:“洪清會是南方江城的勢力。但生意遍及南北,也是北洪門的合作伙伴,十幾年前就已經在北方崛起了,光是長安城就有三個分會,整個北方加起來有十九個,我們得罪不起。”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已經帶著幾分絕望。
所以她沒有注意到我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古怪。
劉少,劉建的兒子?
洪清會?
這幾個名詞連鎖在一起,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心裡頭是什麼滋味,有幾分詫異,幾分憤怒,還有幾分好笑,沒想到第一個跳出來想要針對我的人居然是洪清會!
知道場子裡出了事聞訊趕來的林水龍一進來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地上的劉少他們認識,那張臉雖然腫成那樣,但是還是能夠認出來,林水龍瞬間意識到我幹了什麼,這個屢屢出奇招但是卻總是大膽的讓他跟不上節奏的大哥又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他望著我,帶著最後一絲希望“葉哥,出了什麼事?劉少該不會是您打的吧?”
我看了他一眼道:“你認識?”
只看我的這句話,基本上已經承認是我動的手了,林水龍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吞了口唾沫說道:“葉哥,這劉少是劉建的獨子。在長安城也算是一號人物,夜場的人都知道他叫花花太歲,根本沒有人會招惹他,你打了劉少,只怕是劉建不會放過我們。”
劉少這時醒過神來。他何時受過這種罪?眼睛瞬間就紅了“好,小子,你敢打我,我告訴你,你死定了!你今天別想活著出去。”
林水龍來到劉少跟前。試圖挽回:“劉少,我想這都是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