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許姨看著我渴望誇獎的眼神,說道:“出身好,經歷好。 ”
我皺著眉頭:“您這是在說反話吧?”
許姨露出個顛倒眾生的笑容:“當然不是,出身底層,才好,因為有無限上升的空間,用你這個年齡的話來說,就是屌絲,屌絲好啊。本來就什麼都沒有,所以每透過自己的努力,多擁有一件東西,那都是進步,只要肯努力,那麼每天都在進步,每一次上升和突破,都會讓人感到快樂,我很懷念自己從無到有的那個過程,感覺每天都很充實,到現在反而沒了那種快樂了,百尺竿頭,很難再進一步;再說經歷,體驗過人情冷暖,世間百態。越早越好,雖然可憐了些,但實際上以後走上了社會,這都是最寶貴的財富,若是從小就學會這些東西,那麼將來就不會在社會上碰得頭破血流。”
這是什麼理論?
在這個拼爹拼背景的時代,屢屢碰壁的時候大多數人會想到的都是他家裡有關係,或者是他爸是誰誰誰,可是在許姨這裡,出身不好反而成為了一種優勢,可偏偏她的理論,我居然找不到反駁點,只好苦笑:“你這番話,恐怕認同的不多。”
許姨一臉平靜:“不認同的大概是弱者,怨天尤人的人不值得我多看一眼,真正的強者總是能獲得成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機率不大,過不去的原因只是不夠強。”
我總覺得許姨說這番話意有所指,大著膽子的問道:“許姨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強者嗎?”
“不!”許姨說道:“你是個弱者,看都不看正眼看我,憑什麼說自己是個強者?”
我喝了酒,受不得刺激,酒壯慫人膽,心說我這就看給你看,瞪大眼睛看過去,果然面如桃花,讓人心中盪漾,尤其是喝了酒,心思逐漸就歪了點。我的目光中開始透露出一些赤裸裸的味道。
她似笑非笑:“敢這樣看我的男人基本上都被打斷腿丟出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膽子,大概是那種光棍氣質影響的我,反正我最大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想弄死我早弄死了,愛弄死弄死,不弄死拉倒,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看的更加肆無忌憚:“我不怕!
許姨說出了一句我打死也想不到的話:“煞筆。”
我又喝了一口酒,感覺自己飄飄欲仙“你也是煞筆。”
許姨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她開始後悔自己之前說的一番話了,刻意的想要調教出這個小男人的膽氣,卻發現真的調教出來之後,卻開始對自己大膽了,作繭自縛的滋味,許應憐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了。
我頭重腳輕,心中有一團火在燃燒,還真不知道害怕是什麼滋味了,很作死的說道:”我說你是個煞筆。“
她發出冷笑“是嗎?你還想說什麼?”
我如實相告:“我還想上你!”
她活動著手腕:“信不信我讓你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我心說,這麼個妖嬈嫵媚的大美人怎麼可能幹出這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很痴傻的來了句不信。
然後我就悲劇了。
感覺三百六十度旋轉了一圈,然後被人一腳踹了出去,在臺階上,我吐得稀里嘩啦,不是喝多了吐,而是轉的太多暈的。
跟曬乾的蛤蟆一樣四腳朝天躺著我的衝著裡面大喊道:“小強,把老子的煙拿出來!”
然而尉遲強不在,如果在的話,定然要高呼神人。
所以自然沒有任何人回應我。
我晃了晃腦袋,忽然間覺得自己很爽,一直做郝正,做的做的。都好像忘記自己是葉緣了,終於有個人喊我葉緣,在恐懼之外,激發了我潛藏很久的興奮感,梟雄出自屠狗輩,我如果真的能成為一代梟雄,我第一件事要做的,就算告訴所有人,老子是葉緣,不是那個煞筆郝正!
我一個人孤獨淒涼的在門口坐著。偶爾有幾個來往的人,看見我個醉鬼,也都露出怪異的表情,像是這種高檔的小區,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掉檔次的傢伙。
最後保安都來了,敲了許姨的門:“請問這個人你認識嗎?”
許姨恨恨的看了我一眼,只好又把我拽了進來。
迷迷糊糊的,我又回到了沙發上,一抬頭,就看到了一雙修長的美腿。差點晃花了我的眼睛,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