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說只有儀表不凡,王霸之氣側漏的人才經過大風大浪,像是許姨這種,一眼瞅上去像是小家碧玉,在瞅一眼,似乎又透著高貴,每多看一眼都發下多一種味道的女人就算沒有經歷過風雨,那也絕不簡單。
她開著瑪莎拉蒂,速度很快,挑著車少的地方跑。一溜煙就上了大橋,然後把車橫在江邊。
我適時的丟擲我的疑問:“你老公是怎麼死的?”
江邊風大,吹著一股鹹溼的味道過來,許姨捋了捋自己的頭髮,淡淡說道:“我從小出生在一個偏僻的村子裡頭……”
只是第一句話,就讓我情不自禁的發出啊的聲音。
她笑眯眯的看著我:“不信?”
我吞了吞口水:“什麼村子能養出許姨你這種國色天香,回頭我啥也不幹了,就到這村子蹲點去,說不準又能出一個跟你一樣漂亮的。”
到底是在夜總會跟洗浴中心幹過,巴結人說好話張口就來,在底層打拼過的我知道該怎麼樣贏取別人的好感,這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並不覺得屈辱,能屈能伸說的都是那些大人物,如果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跟人下跪,之後逆襲那就能屈能伸,如果是個平民那就不會引起任何波瀾,畢竟大家早就習慣被別人安排生活,也早就習慣卑躬屈膝了。
韓信跟劉邦也是如此,本就是街邊地痞無賴。下個跪什麼的真有那麼屈辱?恐怕不竟然吧,只是後來闊了,想想以前才忍不住覺得牛逼,事實上只要是成功者幹過的事情後人一總結就是醜事也能說成是牛逼。
話題扯遠了,許姨聽了我這話倒沒有覺得特別的高興。眼裡頭露出一絲追憶之色:“就是個很平凡的村子,單親家庭,我爸把我拉扯大,他是個木匠,老實巴交,經常被人欺負,回來後就拿我出氣,那時候我覺得村子不好,很想離開,後來真的離開了,進了城市,才想念自己的村子了,不管喜歡還是恨,都直來直往,很純粹,沒有那麼多彎彎繞。”
沒有想到女王氣質滿格的許姨居然也有這樣的經歷,我輕聲問道:“那怎麼不想著回去?”
許姨抿著嘴,眼中露出堅毅之色:“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已經出來了,還怎麼回去呢?證明自己現在過得好了,讓那些人後悔?沒意思。有那個時間我不如泡一杯茶,好好休息休息。”
我見她似乎並沒有露出任何悲傷,大膽問道:“那麼許姨你那老公是怎麼死得?”
許姨微微皺眉,雙手扶著欄杆,任憑江風吹著她的素顏:“那時候努力啊,我初中的時候讀完了高中的課程,高中的時候啃了大學的書籍,大學的時候又想著研究更深的學問,但直到跟社會接軌了才發現那些都是虛的,學得文武藝,賣的帝王家,學那麼多東西,還不是要嫁人?我的婚姻在很多眼裡覺得我走了狗屎運,憑著模樣嫁入了高不可攀的豪門,真正的豪門也不在乎兒媳婦是不是有背景,能生養,聽話就已經足夠了,嫁進去之後我才發現自己的才學似乎沒有什麼作用,直到我老公死的那一天。”
聽到這我忽然有些恍惚,依稀間想起洛冰跟許姨見面的時候沉默寡言,似乎故意收斂著鋒芒,定然是她發現了許姨身上有跟她一樣的氣質,只不過連經歷都是這般相似,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一個是正在成長的小菩薩,一個是已經成精的大菩薩,見了面,前者自然本能的怕後者。
許姨不知道我腦子裡正琢磨著這些不著邊際的東西,順著思緒繼續說道:“我很小的時候,有一個道士路過我們村子,指著我說是菩薩身子蛇蠍心。將來克親剋夫克母,我媽的確是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才沒了命,我爸那時候心裡就留下陰影了,每次拿我出去的時候給我的感覺都像是在給我媽報仇,村裡的人也覺得我晦氣,後來我念高中的時候我爸在給我送學費的路上出了車禍,沒了命,於是也都賴到我頭上了,正因為這樣我才離開了村子一輩子沒想著回去,我老公是豪門大院,不信這個,但我們結婚之前要去浙江省親,路上的時候下大雨,找了個道觀棲身,不知道哪來這麼多道士,偏偏又看見了我們,指著我老公說了句歲運並臨,必有橫禍,那時候我們查了資料知道這是道家典型的凶兆,要麼自己,要麼親人,總有個要完蛋的,結果我們剛回到京城,老公就死了個乾乾淨淨。”
我聽得毛骨悚然:“我靠。這世界上真有這麼靈驗的東西?那道士是詛咒你們啊,換了我肯定當時就要揍死他!”
張白騎也信這個,沒想到許姨也有這樣的經歷,第一回我覺得是巧合,第二回第三回。就開始犯嘀咕了,仔細想想,五行八卦這種東西流傳了幾千年,被當成是國寶,存在即是合理。難不成這世界上還真有命理的說法?
許姨抿著嘴笑:“不過死的倒也好,我並不傷心,反正也沒什麼感情,他死了之後產業就給我打理,一身才學才有了作用,三年內產業翻了一番,家族裡頭就給了更多的權柄,逐漸的,這些年過去,我也就成了現在的我,現在別人看我,都是先看才華,其次才看相貌,這一點我覺得是我做的最成功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