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來了,看著郝如龍,我露出個奸詐的笑容,但轉瞬之間又變成了可憐,捏碎藏在袖子裡的半塊洋蔥,我硬是辣出了幾滴眼淚:“二叔,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郝如龍不明白,我們究竟是想鬧哪出?他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讓外人看了,我郝家的顏面還要不要?”
那肯定是不要了,如果要顏面,就弄不來錢。我嘆了一口氣,戳了戳小蘿莉,她顫顫巍巍的向前一步,脆生生的說道:“二叔。我們馬上就要餓死了。”
郝家可不是什麼封閉的大院,來來往往的生意也不知道有多少,許多人駐足觀看,覺得這很有意思,一詢問,知道了我的身份,立即更加關注了,就是趕都趕不走了,這些視線,我當然是免疫的,但郝如龍卻老臉通紅,我丟的不是自己的臉,是郝家的臉,也是他的臉,看的是郝家的笑話!
他咬牙說道:“看你們臉色紅潤,可不像是要餓死的樣子,站在這裡成何體統,有什麼話進來說!”
我立即搖頭:“不,二叔,我就在這。”
他神色一冷,深深的看著我:“郝正,你到底要做什麼?”
老傢伙已經察覺到,我來這裡可不是單純的為了丟臉,而是另有目的。我也知道適可而止,衝著他嘿嘿一笑:“二叔,手頭有點緊,想問你要點錢,不然我跟青草。說不定真的要餓死。”
如果真能餓死那就好了……郝如龍心中怒罵,面上卻陰沉著:“要錢?”
他很警惕,錢能通神,在任何時代,錢都是勢力的保障,給我錢,那就等於資敵。他可不會這麼傻。
我想起洛冰對我說的話,對付君子,要用大義,對付小人,就要用手段,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弱點,從弱點下手,能無往而不利。郝如龍的弱點是什麼?名!有的人為了利益,不惜付出一切,有的人為了名譽,整日苦心孤詣,歷史上留名的人,哪個能逃得了名利的誘惑?郝如龍不缺錢,也不缺人,缺的就是個名正言順,如果他是洪清會大哥,以他的實力,早就將眾人擰成一股繩了,但他不是,所以為了成為洪清會大哥,他非常的愛惜羽毛。
別人可以殺我,但他不行,別人可以不管我,他嘛,我卻是有辦法來對付。
你不是要名嗎?要臉嗎?好,那我就讓你丟光臉面,自己的親侄子,洪清會名義上的大哥,郝家的家主,居然會沒了錢,來問你乞討,這傳出去,我當然是個笑柄,但郝如龍呢?怎麼也逃不了一個刻薄寡恩的名頭,這絕對是他所不能接受的。正因為這一點,他覺得很棘手。
就這麼給錢,那實在是不甘,可如果不給,面子上又過不去。
“這個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王八蛋了?”郝如龍什麼大風大浪的沒見過,不要臉的人也不是頭一個,但自己的親侄子變成了這幅德行。卻是讓他有苦難言,換做是以前的郝正,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如此不要臉的手段,卻偏偏摸準了他的軟肋!
“二叔,我父親的資產,那可是不少,按理說我回來了。早就應該歸還給我了吧,只是我也清楚,自己還年少,可能管理不好,二叔老成持重,代我管理,這也是很好的。但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餓死啊?金山銀山擺在面前,卻吃不到嘴裡,二叔,我倒不怕別人說我沒本事,就是怕人說你是故意想要吞了我的財產,你說是吧?”我誠心擠兌他,話往反了說。我就不信他能舒坦。
“胡說,我怎麼可能吞你的財產!”郝如龍眼中寒光一閃,圍觀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他使了個眼色,有人將這些人清理了出去,他總算覺得好受了點,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現在就把我跟郝青草給殺了。但他不能,所以他說道:“阿正,你一個人的花銷能有多大,如今生意難做,資金全部套牢了,等過一段日子再說吧。”
這是想要拖延了。
我心中冷笑,過一段時間。那恐怕要過個七八十年了,我毫不猶豫的搖頭:“二叔,你把外人都清理出去了也沒用,我今天要不到錢,我以後就天天領著青草賭你,我反正就哭窮,要臉不要臉的,也比吃飯重要,我也有老婆,兄弟要養活,一個個都能吃,你是我二叔,你不幫我,誰能幫我?”
郝如龍氣得雙手顫抖:“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我看了眼小蘿莉。她會意的跑過去,抱住郝如龍的大腿,眼淚鼻涕不住的流,全部被腹黑的小蘿莉抹到他褲子上了,她哭的很哀怨:“二叔,我跟哥哥現在真的好窮啊,求求你。給我們點錢吧,我想要買玩具,我想要吃飯……”
在場郝家人也不少,雖然都投靠了郝如龍,但對我,也不能說沒有感情,有幾個輩分大一點的,也都露出不忍之色,看向郝如龍的神色帶著些許不滿,你都吞了人家那麼多財產了,從手指頭縫隙裡摳出來一些能死嗎?
有個面容粗豪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摸著小蘿莉的腦袋:“小青草,你二叔不給你錢,三叔給你。說吧,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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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郝如虎,一直都是閒人一個,從不參與洪清會事務,從小就喜歡四處遊玩,這輩子都想當個閒人,不爭權,不為利,手底下有祖宗留的幾個場子,倒也不缺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