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僅僅是這些師國慶的人愣住了,就是前面開車的何軍,都有些發呆,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會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
我看著他:“聽不到麼?”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瞧好吧!”
直接開啟門,下了車,其他車裡的人也都出來,人數不多,也就十幾個,將師國慶的人都圍了起來。
剛剛坐在車前蓋的黃毛像是屁股底下裝了彈簧一般,猛地竄了出去。他望著何軍:“我們是一哥的人,你們敢動我?”
師國慶,出生在十月一日,又有個名字叫師一,跟十一諧音,一般別人都喊他一哥。
何軍蒲扇一般的大耳刮子抽了過去,直接把他打的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什麼玩意,在大哥面前,也敢稱一哥?”
其他人也開始動手了,這群人眼見不對,紛紛拿出傢伙,黃毛捂著臉說道:“媽的,兄弟們拼了!”
何軍眼前一亮:“好傢伙,原來師一是造反了啊,居然公然派人來殺大哥。”
這可不能承認,黃毛立即說道:“你胡說!”
何軍冷笑:“不是拿你們拿著武器幹什麼?”
黃毛一怔,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此行只是來試探,我如果軟弱了,那自然沒有底氣,代表著可欺,我如果硬氣了,那麼自然也有別的應對,但他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大概他師國慶也沒有想到,我這麼一個光桿司令,居然敢讓人把他手下的腿打斷。
就在他發呆的時候,何軍動手了,一群人湧了過去,將這些不敢反抗的人抓住,他親自從後備箱裡取出一根鐵棍。
兩個人按住黃毛的腿,何軍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黃毛汗如雨下:“你敢?”
何軍陰森的笑著,舉起棍子,狠狠的砸了下去,立即傳來骨骼裂開的聲音,黃毛慘叫一聲,身子扭曲了一下,然後何軍又如法炮製,將另一條腿也打斷。
連續兩聲響亮的骨裂,讓所有人都面色大變,何軍丟掉棍子,拍了拍手:“把他給我抬走!”
其他師國慶的人,連滾帶爬的過來,將黃毛拉到一邊。
何軍上了車:“大哥,完成了。”
我靠著車座,面無表情,我已經習慣於用這種方式來掩飾我內心的情緒了,每當我看到殘忍的事情在我眼前發生,但是自己心中都沒有波瀾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慌,一路走來,我不知道自己得到了什麼,但好像失去了挺多。
在郝傑眼裡,卻好像是我對何軍的做法不滿意似得,他吞嚥著口水,艱難說道:“大哥,光打斷一個人的腿就可以了,如果其他人一起株連,以師國慶的性格,定然會發瘋的。”
我調整了心情。說道:“多謝表弟,你說的很有道理。”
郝家也不是說就沒有人支援我,比如眼前的這個郝傑,之所以跟著郝如龍,那是因為他本事最大,輩分最高。除了跟著他別無選擇,難不成跟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混在一起?如今我想要異軍突起,郝家倒是有一批家族子弟,可以嘗試拉攏一些。
我們到了星輝大廈,這是江城最氣派的建築物之一,在外人看來。這星輝大廈代表著成功的企業,能夠進入這裡上班,是無數社會精英的夢想。但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所經手的一筆筆賬目,大多都已經動過手腳,他們用自己苦讀多年所學的學問。來為洪清會將那些見不得人的黑錢洗白。
早有人在門口等待,我還沒有靠近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三五個“熟人”,為什麼說是熟人呢?因為洛冰給我的資料上邊,專門有列出一項,就是非常有可能爭取到的人。
這批人也姓郝,但並沒有流著郝家的血脈,老一輩人好收義子,因為傳統的老思想,就是覺得只要我們有父子關係了,那麼就不可能背叛了,不然是要被千夫所指的。義子可要比什麼徒弟,遠房親戚那些靠得住多了。一般收的義子,都是為了輔佐自己的子嗣,改姓郝,就是這些義子必須要做的第一件事。現在時代變遷,收義子這種事情逐漸的也少了。但是那些曾經的義子,他們的子嗣卻也長大了,理論上來說,這一批年輕人,受到父輩的影響,應該是對郝正忠心耿耿的。
只不過嘛。郝正這個傻帽玩意,從來也不願意跟這批人打好關係,公子哥嘛,總覺得自己天之驕子,這些人為自己忠誠,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我當然不會有這麼樂觀的想法,這批名義上的兄弟,能量雖然不大,但是卻代表著他們的父輩,如果能把他們爭取過來,我在郝家不說高枕無憂,但至少也有一定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