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銳鋒幾個人都沉默了,各自在小屋裡不出來,究其原因,是那老漢在他們吃飯的時候說了一些話,這些話平常普通的扎心。
老人說,自打這支隊伍來了陝北,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就像是在戈壁上鋪開了一片草原,雖說這些青草看起來不值錢,也沒什麼人在意,但是就能牢牢鎖住地面的水分,讓人活著不覺得幹。
幹。
是許銳鋒才到這地方沒幾天都已經感受到的,別的不說,光是站在院裡待幾分鐘,便能讓你有一個月沒洗臉的感受,彷彿臉上全是土。
可那老漢說,這支部隊來了以後讓他不覺著幹,這得是幹了多少深入人心的好事?
一宿,幾人踏踏實實的入眠,不用擔心隨時可能出現的日本人,也不用惦記崗哨會不會打瞌睡,就這麼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當清晨太陽重新升起的那一刻,許銳鋒幾乎是在天亮的同時睜開了眼。
他去院裡練了一趟拳,一邊練一邊琢磨等受審這事兒結束了,得在這地方好好轉轉,親眼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魔力把人變成了意想不到的樣子時……
“叔!”
院門口傳來了狗剩子的呼喊。
下一秒,驢車上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走了過來。
是溫婉,許銳鋒魂牽夢繞的溫婉,和那個自打出生就沒見過的兒子。
溫婉尤為急切的衝著老許小跑了過來,許銳鋒隔著挺老遠就伸出了手,生怕她跑急了摔著、碰著,可倆人接近那一刻,溫婉卻突然放緩了腳步,老許也把手放下了。
倆人的情感在其身上正在洶湧澎湃,卻又極度剋制的沒有做出任何過人之舉。
就這麼四目相對。
望著。
呀。
直到小傢伙揮舞著小手衝許銳鋒叫喚了兩聲,露出笑臉,才將這美好的平靜用幸福打破。
溫婉此時淚如泉湧,趕緊騰出手來擦了一把說道:“太平,這是你爹。”如此,才抱著孩子走進。
血濃於水的神奇在這一刻展現了出來,小傢伙被抱到許銳鋒面前,竟然伸出了雙手,老許興奮的露出的笑容,將其一把接過,當那小傢伙的身軀入懷,一種這輩子都沒有過的感受沖刷著所有感官神經,那種感覺很神奇,並無法形容。
溫婉看著許銳鋒張開大嘴的笑模樣,自己待著淚花笑著說道:“虎出。”
又衝著孩子說道:“太平,叫爹,這是你爹,叫,爹……”她給孩子示範著嘴型。
這沒幾個月大的孩子哪會說話,在許銳鋒懷裡扭過身軀看著親孃,靠著親爹的肩膀,一雙大眼睛四下看著,彷彿眼下的風景都和往日有所不同了。
“叫啊,那是你爹。”
許銳鋒正被頭一次當爹的感受衝擊著大腦,如何會為難孩子:“你也是,孩子才多大啊,能會叫爹麼?”說著話,用大手晃悠著孩子的小手,整個腦袋都是木的,不過血了一樣說了句:“你說是不,爹?”
孩子沒學會,他學會了……
一時間,溫婉愣在當場,等反應過來,頓時笑了個前仰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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