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嘴就罵。
給王文善氣的,直接一瞪眼,伸手就從槍匣子裡往外掏傢伙:“我崩了你!”
許開國連忙扔了手裡的架勢,回身就死死摁住了王文善的手:“唉,王文善!冷靜,你冷靜點!”
王文善手捂著槍匣,瞪著眼珠子看向許開國:“他罵我你沒聽見啊?在咱們386旅,除了那個活爹,誰敢罵我?誰敢!”
“王文善!”
“你他媽想想這是哪!”
一句話,王文善不動彈了,氣呼呼的將槍塞了回去:“姓許的,你給我揍他,聽見沒有,揍他!”
許開國安撫住了王文善,回身說道:“你倆也是,惹他幹啥?沒聽說過386旅全是刺頭?不知道386旅王文善是出了名的小心眼?那鬼子敢摸他一個人,他麼敢領著兵幹縣城,罵他,你長几個腦袋?萬一在這兒受審結束分這小子手底下,你還活不活了?光是小鞋就能給你穿出老太太的小腳來。”
“姓許的,你這話是幫誰呢?”
“幫我本家兒啊……不是,我幫你啊,幫你。”
他說著話,不擺架勢了,邁步走到了許銳鋒探出身子來的視窗,往窗臺上一靠:“我知道你,葫蘆口一戰打的漂亮,一千多鬼子,說滅就滅了,還有二百多土匪,是個爺們。”
許開國解開上衣口袋,掏出個銀色酒壺,擰開蓋喝了一口:“嗞……啊!”咂吧著滋味往窗臺頂上一遞:“整一口?”
“洋的?”許銳鋒也不客氣,接過酒壺往嘴裡一倒,他以為是洋酒,就沒做心理準備,結果這東西一入口火辣的就像是蒙古小燒,老許這喝慣了酒的人都得捏著鼻子往下嚥:“啊!”再抬頭,腦瓜子直晃,耳朵眼裡嗡嗡的!
“啥玩意兒?”
“地瓜燒,沒喝過吧?”
咳、咳……
哎呀,這玩意兒不光喝下去勁兒大,嚥下去以後也不是滋味,連吞口唾沫都嗆嗓子:“不對,你這不是地瓜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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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銳鋒沒喝過地瓜燒,可你聽這名兒就知道這東西沒多大勁兒……
許銳鋒再咂吧咂吧嘴唇,總算品明白了:“你這是原漿!”
“哈哈哈哈哈。”許開國樂的,算計了許銳鋒一回跟多大個陰謀詭計得逞了一樣:“有點見識啊,地瓜燒有啥意思,老爺們得喝最烈的酒,騎……最烈的馬。”
原本許開國擺出了一副江湖豪邁範,卻硬生生把後邊一句話中的娘們換成了馬,就跟給老虎帶上了嚼子似得,野性全無。
“這話,是這麼說的麼?”
望著問話的許銳鋒,許開國往身後一指:“說話加點小心,王文善好個二報,你這邊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就開始摟草打兔子不說,佔完了便宜抹抹嘴就給你捅上邊去,缺了大德了都。”
“姓許的,你說誰呢!”
許開國轉過頭,瞪著他說道:“說你呢,怎麼著!”
王文善幾步過來:“你才和這小子認識屁大一會兒工夫,怎麼張嘴就埋汰老戰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