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銳鋒,你最好這輩子都沒有走窄了的時候。”
許福被氣的呼哧帶喘,惡狠狠的留下了這句話。
許銳鋒立即回應道:“那怎麼可能沒有,馬上不是就該有了麼?等我從這兒離開,少當家還不直奔憲兵隊?小孩捱了揍,哪有不叫大人出場的,正好我又是整個東北地面上僅次於馬佔三、楊靜宇二位將軍的第三高懸賞額度,這錢不是不掙白不掙麼。”
話說到這兒,許銳鋒突然話鋒一轉:“可今天我還就不能給你們臉!”
“我太知道你今天來是什麼意思了,今天孫百萬做東,你們哥四個要是能在這個局面上把我許銳鋒踩下去了,那以後在整個黑龍江地面上,你們就是頭份兒。為了這個面子,你們寧願不先告訴日本人我許銳鋒的訊息,也得先來吃這頓席。”
“為什麼?”
“因為你們背後站著的日本人,這兒又是哈爾濱,我許銳鋒但凡想活著走出去,就得跪下來管你們叫祖宗!”
許銳鋒眼睛一斜孫百萬:“孫老哥,是這個理兒不?”
孫百萬不出聲了,今天這個局明白著是許銳鋒要吃啞巴虧,否則他也不可能一開始就那麼隆重,將所有禮節都想到位了。甚至,連這哥四個耀武揚威一頓、走了之後安慰許銳鋒的話都想好了‘老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
要不然許銳鋒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麼?
你以為讓咱老許吃了這個啞巴虧,你孫百萬還能做老好人啊?你以為這麼一來,既解決了北滿坐地炮和奶頭山兩家的恩怨,雙方都還得記著你這個人情麼?
姥姥!
那許銳鋒但凡骨頭軟一點,也不至於跟鬼子對著幹,今天他要是衝著這幫人低了頭,怎麼和自己從槍林彈雨中打戰場走下來的四寶子、王銘交代?
哦,這就是抗聯啊?
這抗聯也不行啊,怎麼跟土匪和坐地炮低頭了?
那許銳鋒還有臉回老鴉窩麼?!
別說是低頭了,今天就算不給許家哥四個放點血,他都覺著屈得慌。
“爺!”
去取錢的那個孫百萬手下回來了,將包袱遞過來的時候,孫百萬看都沒看,往許銳鋒面前一推,順手解開了包袱,裡面不多不少十根金條整整齊齊的擺放著。
許銳鋒也不用數,將金條一包,隨手扔給了四寶子,說了句:“兩清。”抬頭就走。
“許銳鋒,打今天開始,奶頭山所有兄弟要你的命!”
“趕緊的!”
許銳鋒走了,在‘嘎啦嘎啦’直冒泡的油鍋邊上轉身走過,直接鑽進了旁邊的小衚衕,一個拐彎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秒,許福才深深喘了一口氣。
剛才,哪怕是許銳鋒離開時用後背對著自己他都不太敢動,從低頭拔槍到再抬頭看見許銳鋒的槍口頂在自己腦門上那一刻開始,他就有一種感覺,只要動上了手,或許許銳鋒一把槍無法同時殺死所有人,但第一個死的肯定是自己!
這年頭,好不容易混到錦衣玉食的位置上,誰願意死啊?
除了那些山裡喊著口號的反滿抗日份子,誰拿自己的命不當命啊?
也只有這許銳鋒像個虎犢子似得,好好北滿坐地炮不當,非要趟家國天下的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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