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很正經的回答:“沒事啊,不是說了麼,我感覺好多了。”
“要是每天醒來以後都能這樣,我覺著,還可以多扛些日子。”
老許越來越覺著難以置信,日本子把繡娘拉出去可不是送進了醫院治療,就算是治療,有兩個小時就傷情痊癒的麼!
“你 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麼?”
老許的一句話,讓繡娘陷入到了長久的沉沒中。
她可是在大後方接受培訓時,在戰地醫院當過護士的人,能不懂這裡邊的事麼?甚至見識過傷勢過重的戰士在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都是如此,戰地醫院的洋大夫說,這種情況是大腦在感受到你傷勢過重以後,主動切斷了神經與腦細胞的聯絡,還會在臨死之前大量分泌多巴胺,讓臨死之人不再那麼痛苦。
在西方,有一些變態為了感受到這種快樂,還專門在那啥的時候用繩子勒緊自己的脖頸,從而體驗生死之間的超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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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這種安靜太可怕了,可怕到許銳鋒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還行,還知道手長在哪。”
呼。
繡孃的一句話讓許銳鋒輕鬆了起來,只要她還知道手長在哪,很可能就不是臨死之前的迴光返照。
“對了,你和溫婉不是透過媒人認識的麼,怎麼會有這麼深的感情?”
聊起這個,許銳鋒笑了,曾經的種種都在記憶力開始浮現,彷彿就在昨天。
“她覺著對不起我。”
“啊?”
許銳鋒躺在地上望著棚頂,那兒宛如出現了結婚當天的畫面,當時房間裡是滿堂紅,連床圍子都是紅的,紅色的蠟燭更在沒有安裝點燈的屋子內不斷抖動著,喜慶極了。
老許笑的越深,臉上的褶皺越多,他看著棚頂並不存在的畫面,望見了那個在洞房花燭夜火急火燎掀開溫婉紅蓋頭的自己,竟然還有意思羞澀飛上雙鬢,化為紅霞。
那是急不可耐的一夜,沒有過多言語,更沒有多少真切,早經歷過這些的許銳鋒,更期待的是一個專屬於自己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為了錢強顏歡笑,會真心實意的為你好,和你共同組建一個家。但,鑽進被窩裡才是第一步。
可這個女人在強忍疼痛之下和許銳鋒說的頭一句話卻是:“對不起,拖累你了。”
老許哪能想明白當時的溫婉是為了自己隱瞞身份道歉啊,他只覺著這是溫老六家條件不好,以後少不了幫襯,回了一句:“只要你真心實意跟我過日子,其他都無所謂。”
當時雙方嚴肅的像是在辦公室裡開會,根本與之後相濡以沫不同。
“溫婉就是怕會有今天。”
繡娘聽完這一切,評價著說道:“她和我提過。”
許銳鋒很自責的說道:“哪是她對不起我啊,是我對不起她,結婚沒過多久,我就發現了這個女人不一般,只是她,從不知道我到底是誰。”
“你們倆還真是一對兒冤家,北滿的坐地炮大老許買了我黨為求自保嫁出去的女人。”
“這也是我一直愧疚的地方。”
許銳鋒很認真的解釋道:“你都不知道我為了拉齊在心理上的落差付出了多少。”
“我殺了派人跟蹤溫婉的劉滿貴、宰了逼迫李邵陽的張紅巖、還在加入藍衣社以後總算覺著自己是和溫婉一樣的人,執行了刺殺白建武的任務。”
“你說什麼?這些人都是你殺的!”
許銳鋒沒有隱瞞的回應道:“要不然呢?你以為這群傢伙都是自己嚥唾沫嗆死的?”
他洋洋得意的抬起了下巴,人生第一次可以明目張膽的炫耀殺敵功績了,還是在自己的國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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