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在我就和您說,您這事百分之百比我當年還嚴重!”
“要錢還是要命,您自己思量吧。”
出事了。
溫婉本能的感覺到事態嚴重性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否則城裡的人無論是哪方面的都不可能花這麼大精力往外跑。那可是整整六百銀元啊,十二個人都夠組建一個外圍特工小組了,哪有這麼成組成組往外撤的!
她看了眼根本望不著的北滿,心思早飛了回去。
可她也不能這就走啊,怎麼不得等大虎從山裡回來?
正等著,關爺打門外火急火燎的帶著耳包走進了院落,身旁的溫老六見狀直接迎了過去。
“老六!”
那人鬼鬼祟祟的在門口站住,拉開了和溫婉之間的距離後,盯著這個女人壓低聲音說了一句:“事情有變。”
溫婉一轉身,回屋了。
既然人家不讓聽,又死皮賴臉的在院裡站著幹嘛呢?
回至屋內,二虎和老許聊的還是牌局上那點事,沒過幾句,他倒是把嘴撇起來了,不管說什麼,許銳鋒都用一句:“我不耍錢,你說那些事咱上哪知道去?”來回答。幾句以後,二虎自以為探出了這位走垛姐夫的底,以半個江湖人身份自居的他,始終覺著壓這個男人一頭,囂張氣焰愈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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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人生匆匆數十年,你得及時行樂啊。”
“姐夫,牌局雖然不關乎生死,但是牌局上有超越生死的勝負欲。”
“姐夫,小小的四方桌上盡是人性,輸急了傾家蕩產、賣兒賣女的比比皆是,精彩極了。”
“姐夫,你啊,這輩子白活啦。”
白不白活的,許銳鋒自己心裡明白,倒瞧著眼前這二虎有點像是糊塗蛋,明明深陷泥潭,卻總覺著別人一身汙穢,還以身為江湖人的身份翹起嘴角……許銳鋒似乎想起了以前的自己,那個握著槍可以打遍北滿的左手槍王,如今看來是何其可憐。
門外,溫老六犯難了。
“老六,你倒是給句準話啊,我這馬車都給你借來了!”
地保急的直瞪眼,頂著雪後的凜冽寒風站在那兒,耳包上的毛絨被吹的不停亂顫。
他們約定好的計劃變了,從十二個人變成了二十一個,由之前兩架馬車就能幹的活變成了三架,這還的把人擠在車上才行,問題是,溫老六去哪找第三個車老闆子?
大虎和二虎是打山上林場子裡練出來的這身本事,平日裡馬車上拉的全是原木,這才能駕車在山間行走如飛,這份能耐整個鄉下也只有他們倆有,老溫都不行……
“關爺,您這麼急讓我去哪再找一個車伕,我家一共倆兒子的事,您是知道的啊。”
地保把腦袋湊近了說道:“老溫,人那邊可說了,十二個人,六百,這回二十一個給一千五,銀元,現錢,不是銀行存單。有了這筆錢你們一家老小就算搬到哈爾濱,那也叫豪門富戶,還矯情什麼啊。”
“不是錢的事,關爺,我手裡沒人啊,這麼隱秘的事,我也不敢僱其他人不是……”
“你自己不能去?”
“我的關爺呦,那是跑山,還是駕車,我都多大歲數了,趕車奔北滿都費勁。”
地保往屋裡瞟了一眼:“你們家那親戚呢?我看著不是有一個壯小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