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巖的第一槍殺了周長明以後進入李家大宅,等於在明面上消失了,可是當紅黨的鋤奸隊想要進入後院解救李家孫小姐,他第二槍可是又打死一個,大老許進入房間那一刻還看見了屍體,北滿第一殺手能不知道駝龍在哪麼?
曲光辯解道:“再說整件事的訊息洩漏也與我無關,整個計劃既定的過程中,只有那個翻譯是外人。”
曲光還覺著自己做的事情多麼天衣無縫呢,卻根本想不到張紅巖自從踏入北滿那一瞬間,就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
“我找過那個翻譯了,於家村根本就沒有這個人。”
整件事情的關鍵點就在這兒,這也是曲光最希望三木向自己提出的問題。
因為當天晚上的那個翻譯從事發開始,他就已經派人出去找了,直到日本人登門,連續派出的三波人都帶回了‘查無此人’的資訊。
當時的於家村別說會日語的,就算是識字的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可這些話你不讓日本人親自查一遍,從你曲光嘴裡說出去有人信麼?只有等這些人把身上的邪火散乾淨了,冷靜下來了,你才有解釋的機會。當然,在這期間……
唯一能充當發洩物件的,就只剩下了曲光了。
可曲光愣是把這最致命的一點,當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三木君,難道你不覺著這才更說明問題麼?”
他生怕翻譯漏掉哪怕一個字毀了自救計劃,這才等人家說完緩緩張嘴:“先出手保護李邵陽的人,是反滿抗日份子,最終出手殺張紅巖的卻是大老許。”
“這說明北滿的坐地炮已經和那些反滿抗日份子混成一路人了,這不是我曲光的失誤,是他們費盡心思在琢磨咱,您能明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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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突然開始聚精會神了起來。
曲光趁著這個時間段繼續說道:“是,在李邵陽這件事兒上我曲光輸了,也連累了您和大日本帝國,可這件事一點好處都沒有麼?”
“那些反滿抗日份子已經暴露了,抓住了大老許就等於牽出了連線整個北滿地下網路的繩頭兒,您能像奉天那批查獲反滿抗日份子的軍官一樣將功補過,這算不算亡羊補牢?”
“這就是你沒有逃跑的原因?”
曲光在笑,臉上的鮮血一滴滴順著眼睛滴落下去同時,他張開嘴說道:“我沒有跑的理由。”
他當然沒有跑的理由!
如果當年張作霖在沒成事之前跑了,還有後來的東北王麼?要是杜月笙在黃浦江邊當癟三的時候讓人欺負跑了,現在還有三鑫公司的大亨麼?
曲光也不跑。
他在明知道自己極度危險的情況下選擇了留下,就是要面對這一切,拿隨時可以命喪黃泉的時機去換取幹掉大老許以後的坐地炮地位。
這個世界上絕沒有什麼是白來的,尤其是眼下這個時代。
三木慢慢將佩刀重新系回了腰間,正思索曲光所說事情的真實性那一刻,用話點了一下對方:“曲先生,我現在對你的信任正在減弱。”
曲光如同一頭嗜血的狼,直勾勾瞪著三木:“既然三木君已經心動了,那一定會有控制我的手段,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去彌補之前的過錯。”
“我需要一些保證。”三木轉回頭看向曲光的同時,殘忍的說道:“我知道你有一個兒子,今年八歲……”
“這麼巧,最近帝國剛剛往東北運送了一批刑具,其中就有西方使用的電椅。”
“成交!”
曲光都沒聽三木說完,直接答應道:“把我兒子綁在電椅上,把我放出去,利用我懂北滿江湖、您手裡有日本士兵的優勢,將大老許和北滿所有反滿抗日組織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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