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許是因為太過想要親人的緣故,讓他即使在擁有席家這樣的親人的時候,他竟然還有點開心。
他應該恨他們的,不是嗎?
如果不是席慕白生了歹心,徐枚就不會把他帶走,他也就不會淪落孤兒院,也就不會被許成強......
可是如果沒有這些如果,他還會遇到肖穎嗎?
他微微抬頭,啄了一下她的下巴,說:“肖穎,只要老天讓我遇到你,它之前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忽略不計。”
肖穎抓著他肩膀的手更緊了些,顫抖著喉嚨說:“蟬聲,你把我說的太好了,我很慚愧。如果用你以前所有的苦換一個我,我覺得不值。”
蟬聲:“我覺得只要我的耳朵能貼著你胸口,不落掉你每一個心跳聲,就是值得的。”
肖穎微微歪頭,側臉貼著他的頭頂,眼淚險些控制不住地掉下來。
這個男人,真是個容易養活的男人。
他只要每天能看到她,能聽到她的心跳,就覺得很知足,很幸福。
病房門口,何佳宏看著裡面的兩人,覺得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的好,自個轉身走了。
肖聚當天下午就到了南城,一進家門就問肖穎是怎麼回事。
肖穎於是將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這席家也真是太過分了。”肖母拍著桌子說:“欺負人都欺負到我們肖家頭上來了,還敢綁架蟬聲,不知道他是我女婿嗎?”
肖穎看著老孃憤憤然的樣子,真想說一句:兩個月前,你不還揚言什麼想娶我女兒是做夢嗎?
“那蟬聲是什麼意思?他想救嗎?”肖聚問。
“救什麼救?”肖母氣說:“咱們家又不是開善堂的,沒得來一個就抽骨髓。就他那瘦骨幹,有多少骨髓給他們抽的?”
肖聚和肖穎同時捂臉,好想不認識這個媽啊!
一旁的陳老師笑說:“你別鬧笑話了,骨髓移植不是抽骨髓。”
“啊?”肖母一愣,“不抽骨髓怎麼叫移植骨髓。”
肖聚不想再聽肖母繼續問下去,於是再次問向妹妹:“蟬聲是什麼打算的?”
肖穎:“我估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一方面,他明知道席慕白是為了想讓他救席少東、才坦白的一切。一方面,那畢竟是他夢寐以求的家人,他...”
“什麼家人不家人的。”肖母強勢決定:“她的家人就只有我們,哪有算計自己親人的家人。”
肖聚:“這樣吧,明天我先去見見他,然後再做決定。”
肖家的婚禮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著,完全不受席家的影響。
肖穎和蘇薇雅還是一致決定,婚禮場地就在度假山莊那邊舉行,場地寬,而且賓客不分開。有些既要喝肖家喜酒,又要喝謝家喜酒的賓客也不用兩邊跑,只要坐席稍稍區分一下就好。
常敏中斷了與席氏的合作,再加上席慕白離開董事會,席少東又重病住院危在旦夕,席氏的股市最近簡直就是呈直線下滑。更引得更多的合作商紛紛撤資,中止合作。
肖聚要收購席氏的酒店這個訊息被肖聚本人證實是假的,用他的話說:就算要送給妹妹當作新婚賀禮,也該是送個乾乾淨淨的。
這天肖穎和蟬聲終於得空,吃過晚飯後,便去精品店挑選請柬。
選好了之後,兩人沿著街邊散步。
“今天大哥找我聊過了,我覺得席少東...我還是救吧!”蟬聲說。
肖穎並不驚訝於他的選擇,他是個善良的人,無論對方是誰,曾對他做過什麼,他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見她不說話,他不確定地問:“你是不是不高興?”
“沒有。”肖穎搖搖頭。“你救他,不因為他是你堂弟,而是因為你心地善良,因為他是一個需要你救的人而已。
“我相信無論他是一個尊貴的王子,還是街邊的一個流浪漢,你都會救,因為你仁慈寬厚。就算那個人曾經害過你,你也做不到見死不救。
“蟬聲,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而已。”
蟬聲想,這人生其實不需要遍地都是的朋友,有一個知他懂他、理解他尊重他的肖穎,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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