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謹言說小蟬傷得很嚴重,是真的嗎?”徐枚擔憂地問。
林玲玲點頭:“是挺嚴重的,昏迷了一天兩夜呢,好在已經熬過了危險期。”
徐枚走了過來,將包包放在桌上,動手抽出一個紙杯。林玲玲眼疾手快的,拿起水壺替她倒了水。
水倒好了,林玲玲沒等來徐枚的“謝謝”兩字,而是聽她不搭前言地說:“這年頭,什麼人都有,膽子竟然大到光天化日的開車撞人,也不知道他家人是怎麼教的?如此惡毒?”
這話雖然是在說那開車撞人的司機,但是弦外之音大家都聽得出來。席少東買兇撞人的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新聞鋪天蓋地,所有人都知道了。
林玲玲渾身不自在,總覺得自己留在這裡不是太合適。
她悄悄抬頭,看了站在門口的謝謹言一眼。對方看著她,臉微微朝門外動了動。
林玲玲會意地抓著包包,微微欠身說:“兩位阿姨,我去看看肖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先走了。”
席夫人冷著一張臉不說話。
“去吧!”徐枚倒是和藹地點點頭放人。林玲玲立馬腳下生風地逃離火藥廠。
她一出來,謝謹言也緊跟著出來了,還好心地帶上了門。
林玲玲直到離開了那病房幾步遠,才鬆了口氣地拍了拍胸口。“唔,差點憋死我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也跟著出來的謝謹言,納悶:“徐阿姨怎麼來了?”
謝謹言西裝革履,很是紳士,兩手插著口袋,說:“她聽說蟬聲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
林玲玲還是不明白,謹言來看蟬聲她可以理解,徐阿姨也來看蟬聲她就理解不了了。蟬聲算起來,最多也就是她兒子的妻子的閨蜜的一個...前男友而已,好像還輪不到她屈尊來探望吧!
她直覺事情沒有謹言說的那麼簡單,然而箇中原因,她也不會深究。
既然人家沒有明說,那就是人家的隱私。
兩人一同離開,找肖穎和蟬聲兩人去了。
病房裡,兩個女人,一個坐在椅子上,十分霸氣。一個坐在床沿,端莊大氣。
“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席母冷著張臉先說。
徐枚吹了吹紙杯裡的白水,然後輕輕啜了一口,平靜地說: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難道你不覺得那個撞人的司機惡毒嗎?你不覺得這種人就是沒人教養嗎?也對,父母都忙著賺錢去了,哪裡有時間教育孩子。”
“徐枚,你說話別陰陽怪氣含沙射影的。”席母雙臂環抱,交疊著雙腿,說:“事情根本就不是外界傳的那樣,我們少東沒有買兇撞人。”
徐枚:“我又沒點名說你家兒子買兇殺人,你急個什麼勁?話說回來,既然你堅持認為你兒子是清白的,那你跑來這裡做什麼?”
席母:“我來做什麼你不是知道嗎?你不也是知道那孩子的身份才跑來的嗎?”
徐枚握著紙杯的手抖了下,杯內熱水的高溫透過薄薄的紙傳到她手心上來,她覺得有點燙,於是紙杯放到了桌上。
“怎麼的,那孩子二十幾年前你們殺不成,難道今天還想再殺一次嗎?”
輕飄飄的聲音響起,令坐在椅子上的席母瞬間臉色煞白。她不可置信地轉過頭來看著徐枚,口氣既驚訝又堅定地說:“是你。當初是你帶走那孩子的。”
當年密謀這件事的只有她和丈夫,絕無第三人在場。而現在徐枚卻將此事說了出來,只能說明她當時暗中偷聽到了,之後那孩子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原來你一直把他藏在孤兒院裡。”
席母這兩句話,前一句是真的,後一句徐枚也不打算否認。
“你竟然一句辯駁都沒有就承認了,說你們惡毒還侮辱了這兩個字。”徐枚壓低聲音,說:“他如今靠上了肖家,你們要想幹什麼,我勸你們三思。”
席母嘲諷:“你覺得肖家會看上他一個啞巴嗎?”
徐枚也轉頭看著她,端莊的臉上浸出了狠戾,沉聲說:“即便如此,他也還有我謝家。他是我外甥,我絕不允許你們再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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