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裡難得有陽光,暖暖的撒在人身上,帶著倦懶的舒服。
院子裡有不少老人出來散步,慢慢的享受著這溫暖的天氣。
肖穎坐在長椅上,拿著手機重新整理聞。
刷著刷著,斜刺裡突然出現了雙沒落在地面的腳。她抬頭看去,心一怵,人嚇了一跳。
面前是一個歪著脖子身子的男人,坐在輪椅上,整個人就像沒了骨頭支撐似的一團癱軟,五官扭曲錯位。唯獨一雙眼睛看著還有點生氣,十分靈活地看著她。然而那雙眼睛裡,卻露出了嘲諷鄙夷的神色。
肖穎皺眉,問:“你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癱瘓的人並不說話,眼神裡還是嘲諷鄙夷。
肖穎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的嘴角蠕動了兩下。然而因為他嘴巴本就是歪的,她也看不出那蠕動兩下代表著什麼意思。
她看向推他過來的護工,問:“他想要什麼?”
護工也不懂。“他就讓我把他推到這來。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
肖穎搖頭,“我不認識他。”
她經常來養老院,也偶爾見過這個癱瘓的人,但是從未說過一句話,更談不上認識。
等等......肖穎腦中突然有個畫面瞬間一閃而過。
蟬聲第一次來養老院的時候,也見過這個男人。他當時見到這個男人時的神情,可以用恐懼來形容,臉色煞白,抱著她不放。
之後蟬聲就開始每夜做噩夢,才有了她給他抓蟬緩解噩夢的傻事。後來蟬聲每次陪她來養老院,就再沒進來過,只是在門口的車裡等著。
她也曾懷疑過蟬聲跟這個男人或者有著什麼關係,但是蟬聲從來不會主動跟她講,她也不會去深究。漸漸的也就將此事給忘了。
正想著,耳邊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
肖穎定眼看去,男人蠕動著嘴唇,看得出來他說話很是艱難。可是這咿咿呀呀的,她實在聽不懂。
等男人咿咿呀呀完,肖穎才抬頭看向站著的護工,問:“他說什麼?”
護工有些難為情,說:“這......”
“哎你這人怎麼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