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穎捏了捏他的鼻子,口氣不善地抱怨:“你呀你呀!大多個人了還不知道怎麼照顧自己。
“你以前都是怎麼活過來的?警察叔叔不上你家去把你屍體搬出來可真是奇蹟。
“如果不是我及時回來,你可就燒傻了你知道嗎?
“或者我回來得再晚一點,你現在可就得在重症病房裡面待著了。
“還笑?”
蟬聲依舊笑著,大概是睡得太久了顯得有些慵懶。拿著額頭蹭了蹭她的肚子,像一隻懶洋洋的貓曬著太陽。
肖穎愛死了他這個神情。
“你們倆注意點啊!”
何佳宏的聲音跟隨著他的走動傳來,到兩人面前時停下,遞給了肖穎一支體溫計,示意:“量一下。”
“謝謝。”肖穎接過,放到了蟬聲的腋下。
何佳宏還是手插在口袋裡,用下巴指著走廊上走動的人群,說:“趕緊起來,你們這樣,有傷風化,影響醫院形象。要膩歪,回家膩去。”
天亮了,醫院裡開始有人走動起來,上班的護士,看病的病人,探病的家屬朋友,來來往往。
肖穎扶著蟬聲坐了起來,又扯下他身上的毯子疊好,交給了何佳宏。“謝謝你了,不然他昨晚可就得凍著。”
何佳宏接過毯子,很不客氣地說:“他是不凍著了,因為凍的是我。”
肖穎很不好意思:“對不起,那...你沒事吧!”
何佳宏剛想說“快凍死了,能沒事嗎?”蟬聲卻搶先他一步拿出腋下的體溫計遞了來,一臉不高興外加警告地看著他。
何佳宏無語,不過是陳述個事實,至於這麼不捨得自己的女人多關心他兩句啊!好歹他的命是他救的好不好。
“見色忘友。”
他衝他說了這四個字的嘴型。
蟬聲有點小得意的衝他一笑,老子就是見色忘友,怎麼的?
何佳宏還能怎麼的,老老實實接過體溫計,往燈光下一照,被迫結束了借毯子的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