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穎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從中午到現在,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人是小區的保安安小帥送上來的,說是下了計程車就走不動了。
因為在茶樓門口分開時她們也沒說是去哪裡喝,等到蟬聲下班想去接她們的時候,她們手機已經關機了。她的朋友裡,他只有謝謹言一個人的電話,然而謝謹言也不知道她們在哪裡。
這幾個女人平時不用人操心,乖得很。可人一旦瘋起來,哎喲那可真不得了。
就像現在這樣,爛醉如泥。
一身令人作嘔的酒氣熏天。
肖穎攤在沙發上,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人還不老實的喊著:“喝,再喝,再來瓶紅高粱。”
蟬聲替她脫了鞋子,彎腰就要將人抱起。
哪知醉夢中的女人一巴掌揮過去,半睜著眼皮、醉眼朦朧指他:“哪來的流氓,敢佔老孃便宜。”
蟬聲捂著半邊臉,一臉懵逼,欲哭無淚。
“咦,你好熟悉啊!”醉眼朦朧中,肖穎的視線湊近眼前人,看得清楚了些。“你好像我家蟬聲啊!”
蟬聲笑了笑。還不至於醉得連人都分不清楚。
肖穎人猛地一把撲過去,就抱上了人,嘻嘻的傻笑:“呵呵,我見到我家蟬聲了。”
笑完又控訴:“裴非凡他太他媽的不是人了,出軌,養小三,還有了私生子。你說老四她多可憐吶!他媽的以後看我半夜不揍死他。”
蟬聲輕拍著她的後背。於他來說,此時與她的交流方式也只剩下這個了。
耳邊聲音還在控訴:“最可惡的事,他媽的他還敢罵我家蟬聲,我家蟬聲礙著他屁事了。
“這種男人,天生自以為是,以為自己是哪家的貴族公子,有多了不起似的。我呸!”
這一聲“呸”出來,緊接著就是一聲“嘔”。
蟬聲有種不妙的預感,趕緊將人從肩上扒拉下來,半拖半抱著人就往廁所裡跑。
這只是前奏,還沒到吐的時候。她只是趴在馬桶邊上乾嘔了好一會而已,然後人趴在馬桶邊猶如一灘爛泥。
大概是嘔的沒力了,她閉上了眼睛靠著牆歪頭睡覺。睡覺了嘴裡還在不老實的臭罵:“敢罵我家男人,我揍死你。”
“老孃還捨不得罵哩,他他媽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