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穎常不常出國蟬聲不知道,然而接下來一週,肖穎的確出了,出差了。
從週一下午走,一直到週五半夜才回來。
原本是說週六早上回來的,然而肖穎迫不及待,坐了晚上的飛機趕了回來。
第二天上午,肖穎補覺到十點左右,手機響了。
她手從被窩裡鑽出來,摸索了好一會才摸到,拿過來眯著眼睛看了一眼那上面的名字。想著要是什麼什麼總的就直接裝作沒聽見,要是什麼姐什麼妹的就聊一下。
但當她看到那上面的名字時,先是一怔,然後是疑惑,最後才滑下了接聽鍵:“喂,徐夫人......吃飯?”
徐枚的理由是:“我想跟你瞭解一下我們謹言跟薇雅的事。”
肖穎“哈”了聲,上身坐了起來,有點不明所以。“他們的事我其實也不太瞭解,您親自問謹言不是更好嗎?”
“他對我總是有隱瞞,我也不好多問。正好你是他們的朋友,問你更方便一點。且你不是談了男朋友嘛,帶來給阿姨瞧瞧。”徐枚說。
肖穎猶自蒙圈,徐枚跟她並不是什麼親戚,怎會想要見她男朋友啊?
而且,以她混跡這個圈子十年的經驗來看,這徐夫人找她跟蟬聲,估計並不像她所說的只是問問兒子兒媳以及見見蟬聲這麼簡單。
不等肖穎回答,電話裡徐夫人已經先說:“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把你男朋友帶過來。”
肖穎這才反應過來,“哦”了聲,說:“好。”
這怎麼聽著主角不是她,是蟬聲啊!
掛了電話,她又坐了會,看了看床頭鬧鐘的時間,決定下床下樓。
樓下,蟬聲已經起來了,正在畫室裡畫畫,還是之前那幅。一個小男孩,趴在石頭上好像在發呆,又好像是在聽著什麼。
見她進來,蟬聲放下手中的畫筆,打招呼:“醒了。”
“嗯。”肖穎走進去,在他旁邊坐下,看向前面的畫架,問:“這畫有名字嗎?”然後轉頭看他。
蟬聲點頭,然後拿起鉛筆,在白紙上輕輕寫了個字:聽。
聽,小孩子在聽什麼?
還是聽不見聲音的小孩子試圖在聽什麼?
“真是好名字。”誇了一句之後,她沒有再說畫,而是說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