訊息秒回：晚上老地方吃飯。
肖穎回了個字：好。
然後鎖了屏，手機放回包中。
正好乘務員過來，邊推著小車子邊對兩邊的乘客用招牌式的微笑輕聲喊著：“花生，瓜子，撲克牌，礦泉水，泡麵......”
到了肖穎這一排時，她拿了瓶礦泉水，看著瓶蓋上面貼的標籤，腦中只有一個字：貴。
一瓶超市裡賣兩塊錢的水，換了個地方躺著就水漲船高，要十五塊。
靠窗的男人買了包瓜子花生和兩瓶水，一共六十五塊，他給了一張五十一張二十。
在付錢的時候，肖穎敏銳的捕捉到他眼角的抽搐。
黑色皮鞋配白襪，染了灰塵。襯衫洗後不熨燙，領口有褶皺。西裝看著價值不菲，但坐著時兩個釦子一個也沒解。
連七十塊錢都心疼，作男。
“謝謝你請我吃東西。”對面的女生甜甜說。
男人接過乘務員手中的零錢，抽著嘴角笑說：“沒關係，應該的嘛！”
“你真是個好男人，你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呵呵，我還沒女朋友呢！”
“怎麼可能，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怎麼可能沒女朋友，別開玩笑了。”
“真沒有，可能我平時不太會說話，所以不得女孩子歡心吧！”
肖穎翻了個白眼，喝了兩口水之後，將水瓶放在了右邊座位上。
座位與座位之間雖然有把手隔著，然而肖穎還是不小心的碰到了中間一直看書的男人。
男人驚得身體一縮，轉頭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肖穎忙說。
男人並沒有說“沒關係”，只對她微微一笑，又轉回頭去繼續看書。
那微微一笑，很公式。混跡商場這麼多年的肖穎自然看得出來。
因為平日裡她就是這麼對商場上的人，笑容得體，但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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