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臺府內,邵陽城的各位家主跑到了後院圍住了徐環山。徐環山坐在椅子上,至始至終沒有起身,冷著一張臉。
譚文獻恭恭敬敬地站在徐環山的身後。
“大人,那個邪無風真的瘋了呀!他把工錢漲到了三百錢。大人,我們真的沒必要跟邪無風一般見識呀!”
“劉家主說的是呀!大人!”
“是啊!是啊!大人,如果繼續跟邪無風這樣槓下去,大人的二十萬兩銀子不足一個月就沒了呀!”
“是啊!大人,我們是為您考慮,我們沒必要跟銀子過不去。”
“還有那些刁民,學聰明瞭,根本不籤契約。眼睛瞪得賊圓,等著工錢上漲。”
“就是,就是!我們這樣槓下去,只會便宜了這些刁民。”
眾人紛紛說著。嘴上說的好聽,為徐環山考慮。徐環山出二十萬兩,他們這些人加起來也得出二十萬兩。
誰不知道錢是好的?
最關鍵的是,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跟邪無風槓下去?就是為了出一口氣嗎?出氣不能賺錢呀!他們是商人,賺錢才是目的。
“二十萬兩銀子沒了,徐某會續上。各位家主放心,你們拿多少,徐某便拿多少,不會少拿一分。”
徐環山淡淡地道。他沒想到,礦工們會拒絕籤契約。如果礦工們不籤契約,那他們只能跟邪無風比誰的銀子更多。
聽徐環山這麼說,眾人急了:看來,這徐環山是要跟邪無風死磕到底呀!
沒錯,徐環山就是要跟邪無風死磕到底,這是在邵陽城,他豈能怕了邪無風?邪無風不是有錢嗎?那他們就比一比,到底誰能笑到最後!他不相信他堂堂的邵陽道臺,鬥不過一個小小的祁陽都尉。
不管如何,徐環山都不會讓邪無風繼續採礦。當然,最主要的是,不把邪無風弄垮,他咽不下這口惡氣!!!
“大人,真的沒必要呀!”
“大人,我們何必跟瘋子一般見識?”
“是啊!是啊!......”
各位家主愁眉苦臉地道。
徐環山從眾人臉上掃了一眼,冷聲道:“各位家主,如果你們想現在退出,徐某不攔著。但從此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聽徐環山這麼說,各位家主不敢說話了。他們生在邵陽城,家業也在邵陽城,怎麼跟徐環山橋歸橋?路歸路?
“行,我們聽從大人和師爺的!”
“漲!再多漲五錢!”
“漲!漲!......”
各位家主咬著牙,道。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各位家主散了吧!在天黑之前,徐某要知道,你們已經把工人搶了過來。”
徐環山冷冷地道。
“大人,告辭!”
“告辭!......”
眾人紛紛道。然後紛紛離開了邵陽道臺府。縱使心裡萬分不爽,也不敢再多說。在他們看來,不僅邪無風瘋了,徐環山也瘋了!
馮家和劉家礦場的工錢又漲了,漲到三百零五錢每人每天,礦工們又跑去了馮家和劉家的礦場看熱鬧。
他們算是明白了,只要他們到處跑,這工錢就蹭蹭往上漲呀!
沒了礦工,邪家礦場冷清了很多。邪無風坐在邪家礦場的小木屋內,悠哉悠哉地喝著茶,一點都不急。
王楠恭恭敬敬地站在邪無風的身旁。
邪無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道:“王楠,放出風,邪家礦場大量收購城中的鐵器,不管是什麼鐵,一兩銀子一斤。”
“是,大人!”
王楠連忙抱拳道。
之前的精煉的礦鐵價格是一兩銀子十斤,現在廢鐵要賣到一兩銀子一斤?翻了何止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