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楚寒的臉可以用烏雲密佈形容,他已經極盡的壓著自己的怒氣,但聲音還是忍不住的發抖:“簡秋,孩子是誰的。”
簡秋聽到季楚寒在質問自己,瞬間沒有解釋的慾望,她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扎開,也冷著一張臉不悅道:“誰的孩子跟你有什麼關係,季楚寒,你放開我。”
季楚寒怒極,他害怕從簡秋嘴裡再聽到任何一個字,他想也沒想,變遵從心底的本能,用唇用力的堵住了簡秋的紅唇。
簡秋瞬間睜大眼睛,滿眼的不可思議。而季楚寒像發了瘋的野獸,死命的吻著季楚寒的唇。簡秋怎麼都蹭不開。
樓道里傳來了腳步聲,似乎喚醒了季楚寒的理智,季楚寒終於停止了他瘋狂的舉動。簡秋雙眼通紅的瞪著季楚寒,她的手都是顫的,她知道她應該給季楚寒一巴掌,可她的手怎麼也下不去。
路人好奇的看了看簡秋和季楚寒,然後消失在三樓。
季楚寒喘著粗氣,煩躁的扒拉了下頭髮,繼續問道:“簡秋,孩子是誰的。”
“反正不是你的。”簡秋皺著眉頭,冷冷的看著季楚寒,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季楚寒,你現在跟我是什麼關係,以什麼立場在這質問我。”
季楚寒的心臟被簡秋冷漠的眼神刺了下,他突然就笑了起來,笑聲響徹在整個樓道。
季楚寒雙眼猩紅的慢慢靠近簡秋,他聲音平靜,一字一字道:“我們倆是什麼關係,我們當然是夫妻關係。”
“季楚寒,你有失憶症嗎?”簡秋皺著眉頭:“兩年前我們已經離婚了。”<根本就沒有簽字。”季楚寒怒道。
簡秋看著季楚寒,眼神太過複雜,有震驚、有不可思議,還有摻雜著不明的情感,簡秋一時愣在原地沒有說話。
季楚寒抬手輕輕的撫過簡秋的紅唇:“簡秋,你知道你現在叫做什麼。”
季楚寒笑的有些疲憊,聲音都是嘶啞:“簡秋,你這叫做婚內出軌。”
簡秋抬手把季楚寒推開,整理下自己凌亂的衣服,拾起地上的檢查報告:“季楚寒,那就等著法院通知書的吧,我會起訴離婚的。”
直到簡秋消失在樓道里,季楚寒才一拳狠狠的砸在牆上,白牆上瞬間沾染了紅色。
外邊的陽光太過刺眼,簡秋攔了輛計程車,直接鑽進後座。她疲憊的把頭靠在椅子上。
“這位女士,去哪?”計程車司機問道。
“隨便。”簡秋無奈道。
“隨便?”計程車司機笑了笑:“姑娘,你這樣,我都沒法栽你。”
“那你就繞著a市的高架走,繞著河邊走,錢我會一分不差的付給你。”簡秋疲憊的閉上眼睛。
“好嘞。”司機師傅接了一個大單,自然是高興的。
簡秋靠在椅背上,睜著眼看向窗外,滿腦子都是季楚寒那句沒有在離婚協議上簽字。沒有簽字,季楚寒他沒有簽字。如果季楚寒沒有簽字,她又為什麼去法國兩年。季楚寒沒有簽字,那她這兩年拼命的壓住的想念又算什麼。如果季楚寒沒有簽字,兩年前,為什麼要讓自己走。
“姑娘,人生那麼長,等你熬過去這段時間,就會發現這些都不是事。”司機師傅生怕簡秋想不開,想去安慰她。
“可要是熬不過去呢?”簡秋笑著道。
“熬不過去?”司機師傅笑了笑:“你看看窗外的風景,多漂亮。但比這漂亮的風景,你不想去看看。”
“你想想你愛的人,或者愛你的。人啊這一輩子,也不是隻為自己而活,撇開自己,還有很多值得自己去堅持的事。”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看了簡秋一眼。
計程車下了高架,計程車司機繼續道:“你們年輕人,不是流行一句話嗎?時間是治癒一切的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