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季家老宅變忙碌起來,有的人在修剪樹木,有的人在打掃房子。
而呂淑芬坐在大廳裡,泡了一壺茶,喝的專注。
趙雅琳坐在沙發一角,臉色略顯難看。她也是今天早上看新聞才知道,呂舒芬要給季延卿大辦忌日。趙雅琳知道這件事,必定會引起大的波動,從季延卿出事之後,每年的忌日都極其冷清,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季楚寒和季方煜單獨去墓地。
別墅的大門被推開,季方煜走了進來,他的鼻子上依然帶著金絲框眼鏡,身上的西裝沒有一絲褶皺。
季方煜在沙發上坐下,極其恭敬的道:“奶奶,媽,早上好啊。”
“早上好。”呂淑芬放下手中的茶杯:“季總一大早過來,不會只想給我問好吧。”
“奶奶這是說的什麼話,做孫子的跟你問好不是應該的嗎?”季方煜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著道。
“我怕我擔不起你這個問好。”呂淑芬笑的慈祥。
季方煜收起唇角的笑,把眼光投向趙雅琳:“媽,這件事你也同意了。”
趙雅琳看了眼呂淑芬不說話。
“這件事你媽不知道,再說我這樣做是為了紀念你父親。”呂淑芬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奶奶,我父親去世二十多年,你現在想起來紀念我父親了。”季方煜笑著道:“還是你想用這件事,讓我哥跟季氏徹底翻臉。”
“方煜。”趙雅琳喊了一聲。
“媽。”季方煜的眼神投向趙雅琳:“你終於等到兩個兒子正面對決,您是不是很開心。”
趙雅琳的臉色過於難看。
季方煜站了起來,收回落在趙雅琳身上的目光,轉身離開。
這兩年季方煜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把呂淑芬的親信從季氏剔除。呂淑芬眼看著不能掌控季方煜,就想給季方煜一點教訓。
勝商集團總裁辦公室裡,季楚寒站在落地窗前,看著樓下車來車往的街道。
“楚寒,你準備怎麼辦?”趙偉道。
季楚寒嘴角露出一抹笑,語氣隨意道:“我才是季延卿的兒子,呂淑芬算什麼東西,這件事豈是她說的算。”
“她這樣做,只是想加快你跟季氏決裂。”趙偉道。
季楚寒轉過身,拉開椅子坐下,嘴角微勾,眼神意味不明:“那這次我就如了她的意。”
早上十點,勝商集團公關部,釋出新聞。
季氏集團前任總裁季延卿是一個喜歡安靜的人,而作為季延卿的兒子不願有人打擾父親清靜,所以所有有關季延卿忌日的報道均不算數。以後有關季延卿的報道,未經季楚寒同意,請各大媒體勿要轉載。
勝商集團的宣告一出,一時激起千層浪。昨天呂淑芬才釋出新聞,而現在勝商集團發這則新聞無非是在打呂淑芬的臉。
這則新聞通俗點來講,我季楚寒才是季延卿連著骨血的兒子,而你呂淑芬只能算的上是季延卿的繼母,在季延卿的事情上,自然是連著骨血的兒子說的算,你一個繼母瞎蹦躂什麼。
季家長子長孫季楚寒一直都沒出現在媒體面前,而在兩年前突然成為勝商集團的老總,這件事不得不引人猜忌。
季楚寒作為季家的長子長孫繼承季氏是理所應當的事,然而季楚寒確另立門戶,而現在季氏集團的當家人卻是季家小兒子季方煜。
季方煜成為季氏總裁之後,季氏內部進行了大改革,尤其是這兩年,整治了很多的老股東。
外界本來就猜測季方煜和季楚寒兄弟倆不合,但礙於這兩年勝商和季氏一直相安無事,所以這一切也只是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