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佳敲了敲總裁辦公室的門,聽到裡面說進之後,推門而入。趙偉和三兒正坐在辦公室,跟季楚寒談事情。
趙偉和三兒明面上不算勝商的員工,但勝商的高層都知道,勝商的好多專案都是這兩個人在推進。
“季總,jk那邊新總裁今天就職了。”羅佳道。
季楚寒正在檔案上簽字,於是趙偉問道:“新總裁是誰啊。”
“她是從總部那邊空降過來的,但也算不上空降,之前她也在jk工作了很久。”羅佳繼續道:“之前jk事業部總監簡秋。”
季楚寒手裡的筆在檔案上劃過重重的一筆。
趙偉和三兒都把目光投向季楚寒。
而季楚寒面部表情沒有發生一絲變化,又翻出下一個檔案,簽好自己的名字,把所有的檔案整理好,遞給羅佳,語氣甚是平靜道:“我知道了,你先忙吧。”
羅佳離開,辦公室只剩下三個人。季楚寒走到落地窗前,把香菸放進嘴裡,用打火機點燃。煙霧繚繞,讓人看不清季楚寒的表情。
三兒想開口說話,被趙偉攔住,趙偉衝他搖了搖頭,拉著三兒也離開了辦公室。
“趙哥,寒哥他沒事吧。”三兒不放心的問道。
趙偉在三兒腦袋上擼了一把,發動了車子。簡秋走之後,季楚寒只消沉了兩天,後來跟沒事人一樣,依然整日一副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季楚寒的煙癮卻越來越大,時不時的就像今天這樣,一個人站在那裡默默的抽著煙。兩年來,身邊的人沒有向他提過簡秋的名字,他自己也未曾提過。唯一一次,東進的郭總說了那麼一次,季楚寒把自己灌的不省人事。
簡秋回國之前,就託付李夢琪給自己買了房子。一個小的兩居室,小區環境安靜,關鍵是離jk很近,上下班異常方便。
簡秋衝過澡,穿著睡衣拿著毛巾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她坐在化妝臺前,看著鏡中未施粉黛的,依然美麗的臉龐。有幾縷溼法粘在脖子上,栗色的髮色襯得脖子更加白皙。
簡秋剛到法國的時候,有一天洗過澡,拿著吹風機吹頭髮,她看著齊腰的頭髮,突然煩躁起來。她抓起了鑰匙,衝出了家門,直接道最近的一家理髮店。
理髮小哥用著純正的法語問簡秋想做個什麼樣的髮型。
簡秋看著鏡中的長髮,她出門的時候,的確想一剪子剪斷這一頭長髮。可坐在這裡的時候,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不想剪了。
最後簡秋對理髮師說染個色吧。
進理髮店時候,簡秋是一頭烏黑的秀髮,出理髮店的時候,就變成了栗色。
簡秋用乾毛巾又隨意的擦了幾下頭髮,拿起吹風機,把風開到最大,嗡嗡的吹了起來。在巴黎的兩年,簡秋已經養成洗髮之後必吹頭髮的習慣。
季楚寒開啟們,屋子裡黑壓壓的一片。卓瑪上晚自習還未回來,所以家裡面只有他一個人。
季楚寒未開燈,走到沙發邊,讓整個人都陷進去。臥室的抽屜裡,放著兩張照片。一張是穿著碎花裙梳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女孩,另一張是那年元宵節,他跟簡秋的合照。每當季楚寒失眠的厲害了,他就會把這兩張照片拿出來,反覆的去看。
兩年了,簡秋這個名字在他的生活中已經消失了兩年。
兩年的時間,季楚寒和簡秋又似乎又回到了他們剛領證那個時候的默契,互相不打聽,互相不打擾。
墓地是一個過於淒涼的地方,這裡沒有歡聲笑語,只充滿著悲傷和思念。尤其在陰雨天,這種情感尤其明顯。
簡秋撐著黑傘,站在雨中,墓碑上的何子清還是那樣的美麗。
簡秋蹲在身子,輕輕的擦拭著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