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煙霧繚繞，把季楚寒的臉掩蓋起來，看不出情緒。
手上的指甲印，是自己昨天情緒失控留下來的。要不是昨天簡秋流著眼淚勸自己，他不知道昨天會發生什麼。
“簡秋昨天怎麼去小樓的。”趙偉追問。
“還用問嗎，就是季宅那幾個女人搞的鬼。”季楚寒吸完一支菸，又重新點上一支菸。
“你都被季氏邊緣化了，怎麼還找你事。”趙偉也點上一支菸。
“b市和c市那邊怎麼樣？”季楚寒問。
“一切按計劃進行，已經合併了幾家公司。”趙偉道。
從簡秋上樓那一刻，卓瑪變不再玩遊戲，男孩子不會太多的甜言蜜語，更不會把擔心說出口，只是安安靜的坐在簡秋身旁，時不時用餘光去看看簡秋頭髮遮蓋的半邊臉頰。
趙偉上來的時候，簡秋正和三兒聊天，卓瑪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
“去跟你三哥玩遊戲去。”趙偉揉了揉卓瑪的頭。
卓瑪把目光投向簡秋，簡秋笑了笑：“去吧，姐姐跟趙哥說會話。”
卓瑪乖巧這才點了點頭，由三兒牽著去電腦旁。
“楚寒怕你吃不過我家廚子做的飯菜，自己下廚準備午餐了。”趙偉笑著在簡秋身旁坐下。
簡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她什麼都可以吃，但有一個人這樣慣著她的胃口，整個人都暖起來。
趙偉看著卓瑪的背影，笑了笑：“這小子比同齡人要成熟很多。“
“嗯，可能經歷了太多。”簡秋笑著道。
“弟妹，楚寒有沒有告訴過你，他為什麼收養卓瑪？”
簡秋搖了搖頭，不過猜也猜到：“楚寒，應該是覺得卓瑪不容易吧。”
趙偉低笑一聲：“看來他在你面前把自己形象維持的很好。楚寒並不是那種能看到這些的人，說好聽點他叫做獨善其身，說難聽點他是過於冷漠。他做醫生的見過不容易的人又不止卓瑪一人，怎麼不幫比人，唯獨幫了他。而楚寒本身就是共情能力缺失的人”
“那是為什麼？”簡秋知道趙偉接下來有話對自己說。
“楚寒跟你講過他爸爸的事吧。”
簡秋點了點頭。
“這小子的爸爸也是自殺，楚寒的父親也是自殺。這個小子的奶奶不是親奶奶，楚漢也是。卓瑪的媽媽對他不管不問，恰好季伯母也是這樣。楚寒跟卓瑪有著相似的經歷。“
”呂淑芬並不是楚寒的親奶奶，季伯父去世之後，季家有呂淑芬當家作主，那段時間有多少人傳言，季氏要換姓。而楚寒這個本應該是季氏正兒八經的繼承人，一時之間變的位置尷尬，受眾人排擠。”
“楚寒在季伯父去世之前，那是集萬千與寵愛與一身，可以說他能看到的東西，都是他的。季伯父去世，楚寒才十歲，他的天像塌了一樣，那個為他遮風避雨的人沒有了。季伯父下葬不久，十歲的楚寒拿著棍子，砸了父親生前最愛的鋼琴，變得目中無人，時不時的摔東西。但你知道季家人是怎麼對待十歲的孩子的嗎？”
簡秋心裡隱隱的不安，上次趙偉只講了初中變壞的季楚寒，但這次簡秋猜到了季楚寒變壞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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