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簡秋點了點頭。
季楚寒洗過澡出來，身上還帶著水汽，有股好聞的肥皂味。
簡秋往床裡躺了躺，季楚寒在旁邊躺下。單人床，躺兩個成年人，顯得多少有點擁擠。
季楚寒一攬，把人環進懷裡，低沉有磁性的聲音在簡秋頭頂響起：“老婆。”
“嗯。”
“今天見我家人，是不是感覺挺累的？”
“不累啊？”簡秋的手指隨意的在季楚寒胸前畫著圈。
“跟季氏合作之前，有沒有了解過季氏。”季楚寒問道。
“一點。”簡秋如實道：“免不了有漏網之魚的？”
季楚寒輕笑了一下，知道簡秋再說自己：“我也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只是覺得不重要而已。”
“就勉強信你一次吧。”簡秋很大方道。
季楚寒扭頭聞了下簡秋的頭髮，為什麼用同樣的洗髮水，簡秋的頭髮卻那麼好聞。
“我爺爺的結髮妻子叫做王惠柔，他們兩個白手起家建立了季氏。而我們今天去的季氏老宅就是我爺爺送給奶奶的禮物。我奶奶跟著爺爺打拼，身體一直不好。在我爸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季楚寒在簡秋的額頭蹭了蹭，又繼續道：“一年之後，懷有身孕的呂淑芬進入季家，成為我爺爺的第二任妻子。幾個月之後，生下我叔叔。”
季楚寒突然的笑了下：“老婆，你是不是感覺挺諷刺的。老爺子在自己髮妻去世一年之後，身邊變有了新人。”
“楚寒？”簡秋輕聲的喊了一聲。
季楚寒緊了緊摟著簡秋的胳膊：“或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吧，幾年之後，季氏開始走下坡路。我爸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跟著我爺爺跑業務。在十八那年，我爺爺把已經是空殼的公司交給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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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二十歲那年，我爺爺去世。季氏所有的重擔都壓在了我爸身上。那段時間或許是我爸最難熬的時候，他用了五年的時間，讓季氏重新走向正軌。”
“後來。”季楚寒停了下沒有說話，
簡秋側過身子抱住季楚寒，後來季氏掌門人商業奇才季延卿意因病突然去世，享年35歲，天妒英才，業界無不惋惜。
季氏一時群龍無首，呂淑芬站了出來，接了季氏總裁的位置，殺伐果斷，穩住了人心。
季氏能做到行業的龍頭，不得不提的三個人，一個是創始人季老爺子，一個是季家長子季延卿，還有一個就是已進花甲的呂淑芬。
“楚寒，明天是什麼日子。”簡秋轉移話題。
“明天，是我叔叔季延泓的忌日。”季楚寒眼睛直直的盯著牆壁，眼神中意味不明：“我叔叔膝下無子，所有每年忌日由我跟季方煜來主持。”
“老婆。”季楚寒看著簡秋的眼睛道：“明天季氏會去很多人，如果累了就找個地方休息，不用跟他們打交道。”
“我知道啦，放心，這些難為不了的我。”簡秋笑著道，讓季楚寒心安。
“嗯，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季楚寒輕聲哄著。
身旁人呼吸已經平穩，季楚寒睜著眼睡不著，他做過無數次夢，無數次夢到自己父親死去的場景。到了現在，他依然記得那麼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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