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將近,黑夜彷彿給人們披上一層保護膜,讓人肆意妄為。
酒吧的舞臺正中間五彩的燈光閃耀著,忽明忽暗,一群年輕人跟著勁爆的音樂瘋狂的舞動著身軀,釋放著白天帶來的壓力。
酒吧昏暗的一角,坐著一名老者,桌子上酒瓶裡的酒已經下去一大半,他等的人還沒有到。
又過了一個小時,酒吧的門被推開,進來兩名年輕的男子。正是趙偉和三兒,他們越過熱鬧的舞池,向著老者走來。
“張叔,怎麼一個人喝酒呢?”趙偉坐下,示意服務員拿酒過來。
“楚寒呢?怎麼還沒有到。”張林問道。
“他還沒下手術呢,估計要晚會道。”趙偉解釋道。
服務員拿來兩個酒杯放在趙偉和三兒面前,準備倒酒,趙偉伸手把三兒面前的被子拿走。三兒這兩天感冒,斷斷續續的發燒,總是不好。
“來一杯白開水,謝謝。”趙偉道。
三兒撇撇嘴,不敢反抗,來酒吧點白開水喝估計他是史上第一人。
“真耽誤事,要我說,楚寒應該早點把他的工作辭了。”張林怒道。
趙偉本來勾著的唇角,瞬間壓了了下去,眉毛促在一起,不快道:“張叔,你這話我可不愛聽了。“
趙偉晃動著杯中的酒,語氣嚴肅道:”楚寒是我弟,我希望他越來越好,而不是陷的越來越深,走不出來。”
張林哼了一聲,瞥過臉,面對舞池那群瘋狂舞動的年輕人,不說話。
氣氛有點緊張,三兒伸手碰了碰趙偉,趙偉緊蹙的眉頭才舒展開。拿過酒瓶給張林杯子滿上,笑著道:“張叔,來嚐嚐這個酒,味道不錯。”
趙偉都給了臺階,張林自然是要下的,於是接過酒杯,嚐了一口,入口甘甜,確實不錯。
“最近趙總還好吧。”張林問道。
趙偉的父親是a市著名的地產開發商,只是現在上年紀,有退下來的意思。
但唯一的獨子,趙偉確絲毫沒有接替他位置的意思,一直在外面自己折騰。
“我父親挺好的,謝謝張叔關心。”趙偉道。
趙偉其實不太喜歡張林,總是倚老賣老,自以為事的教育季楚寒。可現在季氏那裡,能搭上線的,也就張林一個人。如果不是這樣,趙偉絕對不讓季楚寒跟張林有任何聯絡。
季楚寒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
季楚寒很少喝酒,怕誤事,所以即使在酒吧,也是談事歸談事,但絕不碰酒。
“b市和c市那邊已經安排好,這幾天正在辦理相關的證件,不出意外,這兩個月所有公司都能正常運營。”張林道。
“好的,張叔,你的身份不方便。以後給那邊對接的事,就交給三兒吧。”季楚寒道。
“行,那我就不管了,有問題你們找我。”張林從包裡拿出一沓資料:“這裡是b市和c市那邊公司的相關資料,交給你們。”
“好,謝謝張叔。”季楚寒接過資料。
“季氏那邊有什麼大動靜,我再通知你。”張林站起身:“行了,我先回去了,老了,不能跟你們年輕人一起熬。”
“行,那張叔慢走。”季楚寒站起身送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