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要想破除陣法就只有三個辦法。一是直接殺死施術人,這個方法看似最為直截了當,但是在對方的陣法當中,他是不會讓你找到她的。第二,就是攻擊這個陣法的弱點,這個方法只適用於那些更加精通陣法的傢伙。
至於第三,則是直接以大法力覆蓋住陣法,然後一併將其消除。這種方法最為簡單,但是卻根本沒有人能夠做到。
陣法之道,可大可小。但是,就算是想用蠻力破掉最小的一種陣法,也要付出近乎十倍的代價,何況是雲臺這種規模。而且這還是一下破掉皇甫鈺的雙重陣法,這破陣之人的靈力的深厚程度簡直無法想象。
“怎麼樣?好點了沒?”陣法一落,餘陽立即看向周遊。
“哈哈…”周遊搖了搖頭,“原本還想與餘陽兄一絕雌雄,如今看來我不給你拖後腿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哪裡的話…”
餘陽正要再說什麼,忽然只覺耳畔生風。還未回過神來,一個黃銅大鐘忽然向著餘陽撞了過來。
“小心!那是法器!”
隨著周遊大聲提醒,餘陽瞬間心念一動,無形的波動立即將大鐘的速度拖了下來。但是大鐘雖然慢了下來,其後的長生卻忽然持劍衝了過來。
“來得好!”
眼見長生急速掠過,餘陽非但沒有慌張,反而是更加地興奮起來。自從吞食了黒仙桐,他的古樹之力就一直處於一個滿溢的狀態。對方衝上來爭鬥,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給我停下!”
隨著餘陽一聲怒喝,眨眼間已至面前的黃銅大鐘終於是停了下來。但是大鐘雖然停了下來,其後的長生卻還直直地衝了過來。
“唰!”
長生的靈劍上隱隱有虎嘯之聲,看起來聲勢極為駭人。但是令餘陽驚訝的是,長生雖然衝到近前,但是他的靈劍卻沒有刺向餘陽。
“咚!”
就在餘陽疑惑之時,長生卻突然一掌拍在了大鐘之上。頓時,在一聲猶如天籟般的聲音響過之後,其後的周遊立即渾身一顫,頃刻間便倒在了地上。
而在周遊身旁的距離大鐘只有一步之遙的餘陽也立即腦袋一沉,他的腳步有些踉蹌,在原地晃了晃之後,身體一斜就要歪倒下去。
“唰!”
就在餘陽還在昏沉之時,雲臺上一道杏黃的身影一閃,一直在等候機會的夏涵頃刻間拔劍而起。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以至於當劍聲響起,眾人只能看到絲絲的殘影!
“喝!”
隨著夏涵的一聲嬌喝,那猶如霹靂般的靈劍瞬間刺向了餘陽的胸口。這一劍,包含著夏涵一直以來的各種怨念、鄙夷和仇恨。一劍刺出,夏涵卻也了無牽掛了。
然而,就在眾人都以為餘陽面對的是一個必死之局時。雲臺上夏涵的身體卻忽然猛地一頓,竟然直接被釘在了原地,而再看那劍尖已經刺破了餘陽的衣服!
“原來是一件法寶啊…”
隨著餘陽的聲音在雲臺上緩緩迴盪,偌大的道場一下變得鴉雀無聲。而在另外一邊,餘陽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已經完全超出了夏涵的預期。但是就在她以為自己會像之前的江一陽和引濤一樣被打下雲臺之時,餘陽竟然彷彿是沒有看見她一樣,徑直越過了她走向了長生!
“可…可惡…”
一個人所能經歷的最大的失落並不是別人對你的攻擊或者傷害,而是即使你拼盡全力地去爭取,卻依然沒有任何人在乎你。這種無視和漠然,才是最大的羞辱和悲哀。
夏涵使勁地咬緊牙關,她的情緒有些失控。出身皇族的她從小就是眾人眼中的焦點,而自從踏入修真之路,她也依舊是眾人眼中仰慕豔羨的人物。
現在,在這雲臺之上,當那個銀髮的少年從自己身邊掠過的那一刻,夏涵感覺自己完全地被忽視了。相對於死亡來說,這種直至心底的冷漠要遠遠可怕的多。
見餘陽竟然這麼快就清醒了過來,長生的心中瞬間一驚。他一手持劍,一手再次拍響了黃銅大鐘。
“咚!”
震懾心神的鐘聲再次響了起來,但是這次餘陽卻只是微微一顫,看起來那黃銅大鐘竟然對他不再有絲毫作用。
“這怎麼可能?!”
長生心中一緊,立即就要退了開去,然而餘陽卻沒有再給他任何機會。隨著洶湧的古樹之力瞬間一動,長生立即感覺手中的黃銅大鐘猛地一重,竟然不受控制地直接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