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晾在一旁的顏文凱和顏文濤聽蕭燁陽發燒了,也顧不得其他,連忙跟了上去。
看著趴在床上麵色潮紅、眉頭緊皺、一副很不舒服樣子的蕭燁陽,稻花也不由擰起了眉頭,伸手試試他額頭的溫度,感覺滾燙,立馬對著得福說來了一句:“把他衣服脫了!”
這話一出,得福直接愣住了,緊隨而來的顏文凱和顏文濤也都瞪大了雙眼。
稻花見得福不動,有些著急:“你愣著做什麼呀,快把他的衣物脫了。”
得福嚥了咽口水:“顏姑娘,你這是要做什麼?”
顏文凱也急忙問道:“是呀,大妹妹,你脫小王爺的衣服幹什麼?”
見兩人這幅樣子,稻花有些無語:“我當然是為了檢查他的傷口了。”
得福一聽這個,才想起稻花是會醫術的,立馬放下手中的藥碗,過去將蕭燁陽的上衣給脫掉。
看著蕭燁陽背上那起碼有一尺長的傷口,稻花的心被狠狠擰了一下,連忙走到床邊,將新配置的金瘡藥拿了出來,先給蕭燁陽清理了一遍傷口,然後才細心的將金瘡藥敷了上去。
傷口處理中,蕭燁陽感覺到疼痛,悶哼了幾聲,雙眼微微睜開了一些。
稻花見了,以為他醒過來了,立馬讓得福將藥端過來,嚐了一下,知道是退燒的,就將蕭燁陽扶了起來,柔聲道:“蕭燁陽,來,把藥喝了。”
蕭燁陽此刻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瞥了一眼眼前喂藥的小廝,發現他長得竟有些像稻花,嘴角頓時勾了起來:“稻花......”
說著,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燒糊塗了,這都開始產生幻覺了,伸手接過藥碗,幾口就給喝完了,然後再次趴在了床上。
稻花見他這麼爽快的喝了藥,笑了一下,將碗遞給了得福,想起身去整理藥包,不想手被蕭燁陽抓住了。
稻花抽了好幾次,都沒能將手抽出,又擔心用力過大,會牽扯到蕭燁陽背上的傷,隻能作罷。
看著自己的手被緊緊握著,稻花有些無奈,對著兩個哥哥說道:“三哥、四哥,你們去忙吧。”
顏文凱:“那你呢?”
稻花指了指自己的手:“我在這裡守著蕭燁陽,等他醒來。”
顏文凱沒說什麼,顏文濤卻有些遲疑:“這不好吧。”
稻花現在已經大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可是會壞她名聲的。
得福立馬道:“沒什麼不好呀,主子喜靜,嚴禁他人來此打擾,有我和滿兒姑娘照看著,三爺、四爺就請放心吧。”
顏文凱往門外張望了一下,點了點頭:“這邊確實挺安靜的。”
顏文濤見得福幾句話就把他給勸住了,頓時有些無語。
這是安不安靜的問題嗎?
這是稻花和小王爺單獨同處一室的問題好不好?
顏文濤剛想說什麼,就聽稻花說道:“三哥,我在這裡沒事的,你們不是還要去操練嗎,快去吧。”
顏文濤還是有些猶豫,顏文凱見他磨磨蹭蹭的,有些無語:“哎呀,三哥,你瞎擔心什麼呢,大妹妹在這裡,難不成還會有危險?”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剛剛我可瞧見裴將軍去校場了,要是去晚了,又得挨罰不可。”說著,就拉著顏文濤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顏文濤回頭看向稻花:“我們操練完了就過來。”
稻花笑著點了點頭。
等兩人走後,稻花示意王滿兒給自己端了一個小馬紮過來,手被蕭燁陽拉著,坐在床沿上,背要微彎,有些不太舒服。